时偌的难缠他是早就体会过的,但虽然难缠,却让人发不出火,傅珩之与他争论,常常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不过现在和大学时期有一点不同,是傅珩之比之前更了解他,时偌做事全凭心情,他知道,用不了多久,时偌就会感到无聊,退出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在此之前,他绝对不能让宋西岭和他碰面。
绝对。
.
走出办公室的门后,时偌瞬间沉下脸色,刚才的担忧和恳切在顷刻间荡然无存,那双黑潭般漂亮的眼睛里席卷着精明又深沉的光芒,让人联想起黑夜里行走在屋脊的黑猫。
时偌心情非常差。
他没有想到,几年未见的傅珩之,居然变得这么执拗,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儿,居然跟他闹到这样的地步。
看傅珩之的意思,颇有“如果你还不罢休,那我们只能绝交”
的气势。
这是在干什么?模仿三年级小孩你跟他玩就别跟我玩的把戏吗?
时偌看着迟迟不上来的电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这段时间上面给他派了任务,他要回国待很长一段时间,于是跟之前的伴儿都断开了。
本以为就此能和傅珩之这个一直偷偷摸摸调查他的老情人重归于好,度过一段身心都比较愉快的日子。
没想到居然第一步就碰了钉子。
时偌虽然没那么喜欢傅珩之,更没那么渴望和他谈情说爱以及上-床,但到了嘴边的肉突然就这么飞了,还是很令他不爽。
不甘的情绪燃起了他征伐的斗志,时偌倒想看看这个宋西岭有多大本事,竟能从他手里把人抢走。
还有傅珩之——时偌仔细回忆着,印象里,傅珩之不是个难追的人,稍微用点套路就上钩了,那么宋西岭估计也没多少手段。
傅珩之如此死心塌地,或许还有其他理由。
进入电梯,时偌自嘲一笑,幸亏他最近工作不忙,不然哪来时间陪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可无论如何,他都赢定了。
如果把追求一个人比作一场游戏,那么这些重重的阻碍就是游戏通关必然要打倒的关卡boss,boss越难,时偌越兴奋。
胜利的果实那么香甜,并不完全是因为果肉本身的味道好,更重要的,是为了得到果实,他付出了精力与时间,这是最有意义的。
傅珩之,就是这样一颗“果实”
。
他信步走出娱兴大楼,拨通了一个电话。
“查一下宋西岭三年内的工作记录,把所有和他往来超过三次的人的名单发给我,附上联系方式和基本信息。”
三小时后,咖啡店里。
戴着墨镜、身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手套的时偌端坐在桌前,轻轻拨弄着手里的名片,热咖啡的白气在他与对面人之间升腾四散。
面前,是一位神色略显局促的年轻女孩,穿着粉色的毛大衣,脸颊因刚从室外回来,泛着薄红,模样漂亮极了。
时偌抬眼看着她,微微一笑,温声道:“你就是……江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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