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征伸出那只缠着绷带的手。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在这里,他痛打窦至源到自己的手都受伤。
而现在,他拎起那串垂坠的饰品,轻声道:“和窦至源给你打的那个鎏金色的环不一样。
这个不用穿刺,也不会伤害到你的血肉。”
一阵强风拂过,窗外的芦苇震荡。
“我今天其实很生气,并不是因为车祸,也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听楚四说窦至源居然敢触碰你、伤害你。”
沈殊想起当时那一记抽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耳光,抿了抿唇。
“他根本就不该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也不该出现在我们之间。”
楚征微微俯身,被绷带包裹的粗糙指尖抵上粉软,那儿曾经被穿刺而留下的伤口,现在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红点,几乎看不见了。
是他悉心爱护的结果。
“光是意识到他在你身上留下伤痕,我就分外恼火。”
“明明我们才是恋人,只有我才可以触碰你。”
沈殊嗫嚅道:“……已经,不痛了。”
“但你的脸还有些红。”
楚征爱怜地亲吻着他的脸侧,顿时泛起一阵疼痛滞涩下的酥麻,“不用担心,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也不会继续伤害你。”
夹子口无声无息地打开,柔软的包片含住尖尖。
流苏晃动,向下拉扯。
沈殊难以抑制地小声呜咽着,声音到了后半就变了调,撒娇似的黏着。
在楚征目光无声的催促下,他又继续起方才答应的自渎。
但胸前异常鲜明的存在感,根本无法忽视。
腹中之火被越烧越旺,即便窗外再次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也始终无法熄灭。
最终,轮椅不堪重负地晃动、倾倒。
几乎竭力的沈殊踉跄起身,一下趴倒在床沿,因为过度煽情的感触脑内一片空白,只是颤抖,像被不断抚摸背脊的家兔。
“你做得很好,沈哥。”
“我很满足。”
楚征抚摸着他的发丝,掌心因为皮肤、骨骼和绷带的互相牵制而疼痛。
这疼痛是如此明晰,以至于他居然对此感到快乐。
链子晃动着,小幅度拍打着他的小腿。
冰冷的宝石早已被人的体温捂热,变得并不突兀。
即便它本身是冷的,一旦脱离人体就会变冷,楚征却依旧感到了浅显的满足。
他想,只要宝石永远不离开温热的皮肤,就永远不会变冷。
沈殊含着呛了一下,昂起头,呼吸急促地咳嗽着。
睫毛上和嘴角边满是污渍,缓慢地向下流淌。
楚征抿了一口水,推开自己的沉重,搂着快脱力的沈殊吻下,将水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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