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乖巧又热烈地拥抱着他的这个男人,宽肩窄腰,面容英俊,上一秒还在冷若冰霜地扇疯弟弟巴掌,下一秒就缩进他的怀里脆弱地诉说担心。
“如果,”
沈殊犹豫地开口,“如果窦至源对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楚征的身体一僵,又迅速恢复平静:“嗯……会找个机会把他杀掉吧。
比如伪造车祸事故,或是找黑帮把他灌进水泥桶沉尸湾流之类的。”
“好吓人,别那样说。”
沈殊的手伸向楚征的下颚,挠小猫似的转了转。
楚征痒得偏过头,正巧露出了耳朵上曾经穿孔的痕迹。
“以前打过耳洞?”
沈殊有些惊奇。
自从和楚征重逢,结合自己的见闻和云蓁那儿传来的消息,楚征在被认回楚家后向来克己守礼,至少明面上是个谦谦君子。
打耳洞——尤其是耳骨上一连串的洞,只会让他联想到在曾打工过的地下酒吧里演出的重金属乐队成员。
“嗯,留学的时候去打的。
那时有朋友在玩乐队,我就稍微……去凑了下热闹。”
楚征撩起耳鬓的碎发,把几乎已经愈合的耳洞们毫不避讳地展示给沈殊看。
沈殊伸手摸了摸:“疼吗?”
“有点。”
楚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可我一想你,就忍不住去打耳洞。
不知不觉,就打了好多……”
疼痛是抑制四年的最佳方式。
重逢前无数个煎熬难耐的夜晚,楚征夜不能寐,总在月光下盘着那些造型各异到乱七八糟的耳钉耳饰,一个个把它们戳进耳洞里。
“是吗。”
沈殊看着他,不知怎的,强烈的怜爱心促使他低下头,在楚征的耳廓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亲一下,痛痛就会飞走啦。”
哄小孩的幼稚伎俩,可楚征甘之如饴。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沈殊态度的松动,立刻起身与他平视,手指强硬地挤入沈殊的手指间,十指相扣。
他凑近,沈殊没有躲闪。
任由他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舐那些窦至源暴行留下的瘀伤。
从面颊,到脖颈,再到伤痕累累的小腹,最后抬起腿弯,像骑士吻别情人那般落下重吻。
呼吸变得急促,两人喘息着,水光潋滟的眼睛里倒映着对方同样无比动情的姿态。
“礼尚往来。”
楚征按着沈殊的肩,把他压倒在柔软的床褥上,小狗似的舔舐他的下颌,闷笑道。
“沈哥,痛痛有没有全飞走?我可亲了好多下呢。”
沈殊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下意识夹紧大腿,却被对方强硬地掰开膝盖,只好强忍羞耻回答:“飞、飞走了……”
楚征又含住他的下唇,含含糊糊道:“那就可以做一些让我们都快乐的事了。”
吻激烈而缠绵。
这次不是谁强迫谁,抑或是刻意的诱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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