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后一个了,那时多亏贺家哥哥拉着我去找了一个高人,那人做了法、又用稻草做了个我的替身烧了,随后又赶紧让贺家哥哥娶了我,给我改了姓,从此便跟着贺家姓了贺。”
说着,她长叹了口气,眼圈再次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多快将这事儿给忘了。”
“尽、尽数都死了?”
贺老三觉得有些心惊。
怪道是这么多年他从没见过母亲娘家人上门走亲戚,也从为听母亲提起过她的娘家人。
“家仙突然发狂杀光了家里人,总有内情吧?”
阮陶问道。
贺老太太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我父亲从不让我沾手那两位的事情,甚至连那两位的牌位我都没见过。”
“那您又如何知道是胡四娘娘杀的,而非那位柳三爷爷?”
阮陶接着问道。
“是我母亲临终前告诉我的,她让我快跑。”
说着,一滴泪从贺老太太的眼角滑落,她伸手将其拭去,“我以为这么多年都无事发生便不会再有事了,不料最终却报应在了我姑娘和我孙女身上……”
贺老太太一把拉住了阮陶的手,恳求道:“阮先生,您是个有本事的活神仙。
您联系上胡四娘娘,您帮我给她老人家带个话,就说有什么事儿都冲我来!
我这条命是捡来的,活了几十年了也够了,你让她别折腾我那孙女了……”
阮陶心疼的拍了拍贺老太太的手,人老了这最后的牵挂就是这群小辈。
看着贺老太太这样在他面前掉眼泪,总让他想起自己的奶奶在,让阮陶总是忍不住跟着红眼圈儿。
不过,贺夫人与古老爷是被卷入水中死的,而古小姐被人试图炼制成阴巢便是便是对应着壬葵水,都是沾水的。
这并非胡家的习性,反倒是与柳家对得上。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异响,一个人影从窗前闪过。
“谁!”
锃——!
李太白腰间长剑出敲,他翻身跳跃像一只猫似的灵巧的从窗台跳下,追那人去了。
阴湿之气……阮陶眉头一蹙——从河中爬出来的!
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了自己新穿的一串蜜蜡珠子,匆匆朝门外跑去:“我和太白兄去追!
你们在此守着贺老太太!”
出门便见着园内骤然起了雾,五指之外不见路,有怪声绕园。
似鸟鸣、似猫吼、又似某种不知名的野兽的嘲讽之声。
人置身雾中被怪声环绕瞬间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阮陶将手中的蜜蜡珠子提来,嘴里念了几句咒,那珠子那边开始散发出金光堪堪能够照清楚他四周两步以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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