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美不解道。
赵苏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扣着桌面:“去看看那姑娘,这么小小的年纪究竟是被何人害成了这幅模样,咱们既然撞见了自然得给她讨回公道。
并且……”
他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这东西……我从前从来是不信的,不料这世上居然真有。
若是上京有人知晓这邪术……”
“您放心,陛下身边能人异士颇多,况且还有王相呢!”
杜子美回答,“我担心的倒是公子您……今日这般凶险,不如明日就让我等前去便好,公子您还是在府上呆着安全些。”
赵苏不为所动:“当年父亲冒着被刺杀的风险都要东巡,一路上遇到多少危险?怎么?我还能怕这点儿小把戏不成?”
说罢,他便将几人赶了出去,让他们赶紧回去休息。
几人由几个提着灯的姑娘领着走在长廊上,杜子美双手抱在脑后,嘟囔道:“还小把戏?今儿要不是太白兄,咱们说不定都折在那儿了!”
“这人也真是,一面说那阮季珍讨他喜欢,会不会是人故意安排的。
一面人阮季珍那边儿没什么反应,他自己巴巴的往上凑。”
“今日之事,来龙去脉我算是听清了,人阮季珍根本就没有带着他的意思,分明是他自己好奇招呼也不打跟上去的,方才有了这么今日这么一出。”
“哎!
下午你们都看见了吧?他还将自己的发带送给人做衣带!
啧!
这到底是谁在刻意讨谁的喜欢?”
“但凡那阮季珍是个女子,今儿这事儿就足够御史台那群人参他了!”
杜子美抱怨道,“你们说这公子平日里将克己复礼做到极致,今日做事儿怎么就这么出格?还将我们拉到这儿来说了人家小郎君大半夜,祖坟何处都给人家扒出来了!”
“我瞧着这阮陶不过就是大病初愈,脑子一时混沌也是常事。
说他行径与从前大不相同,但挺符合他们阮家人的做派啊!
保不准就是从前克己太过,骤然一病失了忆,恰好释放了天性。”
“若是这事儿传到京中,让阮籍知道公子如此疑心他堂兄弟,以他的脾气那还不得拉着京中学子写文章痛骂他?阮籍在太学生中的影响力是有目共睹的,搞不好就得遗臭万年啊!”
说着,他脚步慢了下来:“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公子做事这么没轻重,你们说他这是怎么了?”
杜子美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抬头分外不解的身边的两人。
孔明和李太白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人齐齐朗笑出声。
对此,杜子美分外不解:“你们笑什么?”
闻言,孔明与李太白看着彼此笑得更大声了,前头提着灯领路的仆妇们都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他二人。
寂静的夜里笑声传得格外的远,这时就听见赵苏院子的方向,传来了“砰”
的一声关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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