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赐思忖道。
“估计是你没听说吧!
你不是刚说你陛下三十多个儿女吗?”
阮陶道。
端木赐思忖了片刻,最后劝道:“你还是少和朝廷之人打交道为好。”
“朝堂水太深了,不适合你我,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端木赐默默地酱阮陶拨好放在一旁的瓜子仁一口全吃掉了,还一副严肃至极的模样。
“大秦一统六国二十余载,陛下虽说疼爱、重视长公子扶苏,但始终不曾封其为太子。
如今又将其贬至上郡,虽说聪明人都看得出来是明贬暗升,然长公子终归是远离了朝堂,神京路远、鞭长莫及,谁知道会有什么变动呢?各方势力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这是他们那些当官、当儿子的事儿,同咱们没关系。”
阮陶举起酒盅,与端木赐轻轻碰了碰,笑道,“你只管赚钱、我只管我那些阴阴阳阳、真真假假的玩意儿。
上京离上郡远着呢!
咱们也不是走仕途之人,就算朝中翻了天,也与咱们无关!”
端木赐一笑,心里为好友松了口气。
他没有入仕的心思便再好不过了,庙堂的那滩水现在是越搅越混了,早晚得翻天!
此时进去插一脚,无疑是自寻死路。
***
上郡靖淮坊合舟街,一处大宅占了整整一条街。
门口立着两个大石狮子,黑色的大门、门上顶着描金的匾额,上书——赵府。
现如今,整个靖淮坊每条街上都有一座赵府,都是与公子扶苏一块儿搬来上郡的。
屋内松香接地,水汽晕晕,立着一扇花鸟锦屏。
锦屏后隐隐传来水声,很明显室内的人正在沐浴。
“朱小亮”
垂袖立在锦屏前,道:“公子,查到了。”
“说说,我倒是挺好奇的。”
屏风后的人声音慵懒。
“朱小亮”
念着自己手中的卷宗:“阮陶,字季珍,蜀人。
三月前因家中遭了变故,又因岷江水患,逃灾至此。”
“他家在蜀中有几亩薄田,但一场变故后,家里就剩他一人了。
他手上现在的本事是在来上郡的路上跟着一个江湖术士学的。”
说完后,“朱小亮”
垂眸不再多言。
屏风后的人也久久没有吭声,不一会儿水声止住了,传来了里头的人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
屋内点了三排蜡烛、数盏灯,整个屋子被照得亮亮堂堂的。
不一会儿,就见赵苏倚着屏风、散着头发、身上的袍子松松散散的,整个人慵懒又优雅,像一只缱绻的猫。
他挑了挑眉,双眸半眯着:“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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