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妈在刺眼的手术灯光下睁眼。
她仓惶四望。
只看见旁边的手术床上也躺了一个面目红肿的男人。
门开了。
看见霍随带着几个助手前后忙碌,她嚷嚷起来:“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是谁?!”
霍随推了推防护眼镜:“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
一句话给龚妈整不会了。
“这是我们澳美的胡医师!
她即将为您和你您儿子进行美容服务。”
“康康?!”
女人扭头看向邻床,顿时癫狂地挣扎起来:“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康康!
说话!”
“妈……”
龚康有气无力地呻吟。
龚妈也是个资深整容人士,不过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逆天减龄,现在脸上已经有恢复出厂设置的前兆了。
她打算拿这一次的小白鼠实验新设备和新药,打入上流贵妇名媛圈子。
霍随手里拿的就是她的研究半成品。
整管“美容针”
注射进皮下,龚妈半边脸顿时抽抽起来。
“补水不如打针,打针不如手术。”
“又老又紧,不好看。
先做个线雕。”
初步面诊完毕,霍随沿龚妈太阳穴附近下刀,像剪纸一样剪开了龚妈的脸皮,停在下颌骨附近。
剪掉脸颊两侧多余的脸皮,绷紧后缝好。
“妈!
妈!”
龚康呜呜叫唤,霍随哄他:“不着急,马上到你。”
“为了美观,我们选择用透明鱼线缝合……呀!”
霍随一不小心,线绷得太紧,把脸皮子扯烂了一块。
“啊——”
龚妈手指扭曲成鸡爪,霍随连忙从龚康脱毛脱得光溜溜的胸口切下一块皮给他妈补上。
“嗯……虽然有些色差,不过化个妆就好啦。”
这也是每次手术失败她们搪塞客户的常用话术。
一时间哀叫此起彼伏。
判官笔弱弱地说:“线头好像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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