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帕在这栋房子里随处可见,白色的,棉麻材质,一般当做小手巾用。
任意眼角跳了跳,问他:“这是你的?”
“嗯。”
傅言归自如地点点头,将手帕叠好,放进裤子口袋。
这是任意刚醒来时吐过之后,傅言归给他擦嘴的手帕,后来任意发现傅言归将它洗了,自己用过几回。
傅言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在说这东西既然我用过了就是我的。
“还有吗?”
任意又问。
他可不想傅言归走了之后又回来,说还有东西没拿。
傅言归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床头那只红兔子身上——那是奶奶给任意的新年礼物——任意赶紧说,“那是我的。”
傅言归就笑了,他走近一步,抬头揉揉任意头发,像哄小孩一样:“当然是你的,不抢你东西。”
任意没来得及躲,傅言归就把手拿开了,同时后退半步,神态轻松地说:“好了,都收拾完了,你早点睡。”
第二天一早,傅言归乘飞机离开。
任意和他在停机坪告别,傅言归看起来神色如常,仿佛只是要出趟差,然后很快回来。
他上飞机前照例叮嘱一通,又交代给成坤几件事,基本都是围绕着任意吃喝拉撒展开的。
任意听不下去,左右看了看,岔开话题:“何迟呢?”
不但没见着何迟,今早上连齐颜都没见着。
傅言归神色不变,看了看腕表,说:“快到了。”
果然,一分钟不到,就看到另一辆摆渡车驶来,何迟从车上匆匆跳下来,几步跑到傅言归身边。
傅言归看着他,给了个问询的眼色,何迟回看他,露出个微不可查的笑来。
两人的交流在转瞬之间,没人发现。
傅言归心情貌似好了些,他微微弯下腰,自上而下凝视着任意,轻声说:“走了。”
他没做多余的动作,也没说过分的话,但最后凑近的这个举动和他看人的柔和宠溺,还是让人觉得暧昧了。
任意往后仰了仰身子,但傅言归浑然不觉,转身往旋梯走去。
**
任意在书房处理了几项华光会的事务,便回卧室休息。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直到他躺在床上准备小睡一会儿,才发现问题出在哪里——床头上的红兔子不见了。
他登时清醒了,在房间里找了半天没找到,坐在床上发了会儿愣,心想昨晚还抱着兔子睡的,怎么今天就不见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他决定找齐颜问问。
齐颜开门见是任意,懒懒打声招呼,转头便往回走。
“你见我兔子了吗?昨天——”
任意跟进来,一句话没问完,突然停了话头,嘴巴微微张大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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