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知道的。”
任意低着头,用力抠着手指。
右手食指上起了一块皮,他一下子就撕掉了,露出一大块粉嫩的新肉。
他仿佛不知道疼,又用拇指去压那块嫩肉。
傅言归突然站起来,两步绕过餐桌,一巴掌就把任意的手拍开了。
“不要做这些无谓的事情,”
傅言归极力忍着脸颊上跳动的肌肉,咬着牙说,“没人会心疼你!”
门铃恰在这时候响了,这短暂压住了傅言归没来由的怒火——忍了一天一夜的怒火面对陆未晞的挑衅时,面对任意要寻死时,面对没动过的早餐和药剂时,都没有爆发,却因为任意撕掉一块皮爆发了。
他走到门口,开了门,将服务员送来的早餐拿进来,然后放到餐桌上。
陶瓷盅里是粥,冒着热气,还有煎蛋、火山肠和水果沙拉。
傅言归的火气还没下去,将餐盘往任意的方向一推,陶瓷盅晃了晃,一点热粥洒出来,落在餐桌上。
“我没这么想……”
任意将手放在桌子下面,没再交握在一起。
他声音很哑,像裹着一层沙子,在努力证明自己不值得心疼和可怜,“我以后……你不想我做的事,不做了……”
傅言归站起来的力度太大,椅子传来刺啦一声巨响,他似乎忍无可忍,转身往门口走,走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任意。
这才说:“下船之前,哪里都不能去。”
当天中午还有一场欢送宴,然后游轮就会返航。
缅独立州军部最高领导人在午宴期间和傅言归单独谈了十分钟——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密谈,具体内容未知——等两人走到餐桌旁,脸上都带着轻松笑意,几位有心的旁观者便猜测这是谈拢了。
陆未晞拿着酒杯走过来,站在傅言归一侧,饮了一口,而后问他:“谈妥了?”
傅言归没看他,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陆未晞挑挑眉,说了一句“祝贺”
。
这次活动表面是联络感情共促发展,实则傅言归是带着任务来的。
出发前几天,总统便单独见了傅言归,安排了一项秘密任务。
原本军部是计划让陆未晞操作此事。
他比傅言归大五岁,早一届进入军委会,两人背景相当,论资历,陆未晞更深一些。
但结果这种东西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有时候资历也代表不了什么。
而且暗杀这种事情,大概没有比从第四区出来的黑帮头子更擅长的了。
傅言归临危受命,和缅独立州的人谈了两次才把条件谈拢。
总之,这不是一笔亏本的买卖,算双赢,对傅言归个人来说,如果成功了,也是他未来仕途上的一道功绩。
当然风险也高。
陆未晞更会审时度势,山芋如果太烫手,他就会选择静观其变。
这也是傅言归和他最大的不同之处。
傅言归不在乎,他更擅长冒险,喜欢在敌人还在按兵不动的时候出其不意一举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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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康康是谁口嫌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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