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是东、西两司房的,所以你…不是东西。
哈哈哈!”
他此时已经有了酒气,不但夷然不惧的骂人,还肆无忌惮的纵声大笑。
奇怪的是,和他同桌喝酒的两个青年士子,也是面带微笑,神色不屑,全无一丝畏惧。
“你…”
那要办案的锦衣卫密探,眼见此人如此狂妄,不禁脸色凝重起来。
他虽然很生气被骂不是东西,可气势反而弱了下去。
酒醉士子一脸戏谑的咯咯说道:
“你以为还是国初么?还是以为,陆炳那混蛋还没死?”
“真以为这大明朝的天下,还能任由你们胡来?不知道谁说了算?咹?!”
他取出秀才的功名牙牌、浮票,以及北雍的监照,在锦衣卫密探面前一晃。
“看清楚了么?小爷姓赵。”
“兖州祖父母(知府)赵公讳凤梧,是我伯父。
山东曾祖父母(布政使)粟公在庭,是我岳父。”
“朝中吏部赵侍郎讳志皋,是我祖父。
听清楚了么?”
那锦衣卫密探看着他的功名牙牌和北雍监照,不禁感到两腿发软。
这个青年士子,居然是吏部侍郎赵志皋的孙子、山东布政使粟在庭的女婿!
兖州知府的侄子!
吏部侍郎这种文臣,别说自己一个小旗,就是京师中的指挥使,那也得罪不起啊。
相公们一句话,戚少保这等大人物都要罢官夺俸,别说指挥使了。
“原来是赵公子,小人…”
这锦衣卫密探顿时露出卑躬屈膝的笑容。
他赶紧从傍边桌子上拿起一个酒杯,斟满一杯酒,“小人得罪了,有眼不识泰山,自罚三杯!”
说完也不等对方说话,就连干三杯。
“滚吧。”
赵公子淡淡吐出两个字。
“是。”
那锦衣卫密探拱手行个礼,就狼狈无比的带着手下离开。
他一离开,很多人都哄然大笑,看向那赵公子的眼神,又充满了敬畏。
朱寅的小脸上也毫不掩饰的露出鄙夷之色。
既鄙夷不干人事、欺软怕硬的锦衣卫密探,也鄙视我爹是某某的高官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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