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壮士要去投奔一个已出嫁的远亲,恐怕并不一定会被收留。”
那平安县是江流胡诌出来的,谁知还真有这么个地方。
见对方如此这般说来,江流早已胸有成竹地回应道:“在下一介草民,平时就在县城周边讨活,哪出过什么远门。
洪水一来,能逃得性命,见哪安全,就往哪逃,哪还辨得方向。
路上问了数个碰到之人,但也不知平安县在哪,于是就一路挑着大路胡乱走来,也不知走了多久。
刚见几位差爷…见霍兄和几位走来,我想着你们必定见多识广,故而想问下路,没成想还举手出了点力。”
说完,江流用手挠了挠头,露出一阵憨憨的笑声。
霍达听后,刚才狐疑之色渐退,对江流说道:“若是如此,江壮士要不和我等同行,等到了太仓缴了税收,和我等一同回平阳县,到时县令大人一定会重酬壮士,如若壮士愿意留在平阳,县衙定会给壮士谋一份差事。”
那霍达是平阳县衙役头子,像此番押运,已重复多年,但今年平阳县虽然收成不差,但也勉强收上税收。
县令为人不错,不愿让百姓多缴额外的损耗,就得他们在运送途中保障无虞。
但此番出行,包括刚才,已连番遇险多次,剩下旅途不少,也不知道前路还有何风险。
所以当他看到江流出手,判定江流是个高手,见江流原来出身不高,又无家可归,自然极力拉拢。
江流自然支支吾吾,表现出一副犹豫,为难的样子。
“咦,壮士背后的筐内,可是令郎?”
霍达从一开始就注意了江流背后像背篓的筐子,当江流抬手挠头时,看清里面有个小孩子。
“不,不,不,不是!”
江流一听对方把小龙江淌说成自己的孩子,条件反射般地否决了——要不是被认为是小龙以前还是龙蛋状态下的父亲,江流现在可能还在天籁学院的医馆,准备着新生资质选拔赛。
江流略一转动脑子,马上接口道:“我还尚未成家,这是我的胞弟江淌。
平时和我相依为命。”
那霍达听了,不禁一喜,江流一个无家可归的底层人士,还带着一个孩子,自然需要尽快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养家糊口。
而且遇到水患这种灾害,很多人急于逃难,未能携带相关能证明身份的“户凭”
,所以换个地方想安家落户则难上加难。
果然,江流犹豫了一阵后,如霍达推断的那般,同意了霍达的建议。
随后江流就加入了队伍中,这次,他们有八个衙役,几乎把县衙的衙役都带了出来,一百二十二辆牛车,自然也还有一百二十二个推车人。
除了霍达是衙役头子外,其他七名衙役也都做了自我介绍。
由于江流帮他们应付过一次翻车危机,其他衙役和赶车人对江流都充满感激,后续的运输路上,对江流和筐里的江淌十分照顾。
不过江淌现在还小,不能吃没有灵力的食物,否则容易影响成长。
所以每次别人好心要给江淌吃的,都会被江流以胞弟还小,自己准备了流食为由,推脱了过去。
江流在路上不停地观察霍达等人,一方面是模仿他们说话的语气和生活习惯,一方面是模仿他们的能力,避免自己显露出一些特殊能力而导致受到他人质疑。
当然,霍达等人出身衙役,对半路遇到出手相助但不明身份之人,虽然有感激之情,但警惕之心仍未消减。
好在江流只是为了在红尘境接下来的生活有个合理身份,并没有其他主意,自然也消弭了这些衙役的大部分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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