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信听到这里,也不由叹息一声,谁能想到,当初那年纪最小,可以算作弟弟的少年,入学之后竟是一直霸榜。
人都麻了哦!
不过,他与宋真也是在二三名上打的不可开交,另有刘臻一直稳坐第四,觊觎前三,好不热闹。
“瑾瑜远志,吾自愧弗如。”
师信低叹一声,瑾瑜的经解已经登峰造极,随意抽出一句话,便可以不假思索的回答上来,那样的思维速度,远非常人可及。
但是,师信更清楚瑾瑜有这样的才学,只因他值得。
这两月以来,瑾瑜虽然口口声声说宋真太“卷”
,可是自己也跟玩命一样的学。
师信都不由怀疑,子时三刻,是灯油的极限,而不是瑾瑜的极限。
而也在这两月的苦读之中,瑾瑜一面在教学斋学习,一面还要在山长处学习,两头跑的不亦乐乎。
一个人如果天赋异禀,聪明过人就罢了,可若是他还卷,那可真是不给别人活路了。
“别啊,信兄,不是说好了我们都要一起下场的吗?别这样,支楞起来啊!”
师信按了按眉心,皱眉道:
“不知为何,我近来总觉心绪不稳。”
“是压力太大了吗?”
徐瑾瑜说着,师信不由看了徐瑾瑜一眼。
要说压力,也得是瑾瑜给的压力吧?
尤其是,瑾瑜承受的压力不比自己小。
“应该不是压力的问题。
对了,瑾瑜,标点符号如今已在全书院推行,学子们纷纷猜测是何人所作,瑾瑜心里便不忐忑吗?”
徐瑾瑜在炭盆边烤着手,难得流露出几分懒洋洋的情态:
“为何紧张,且让他们猜吧,能猜到算我输!”
“你啊。”
师信笑着摇了摇头,不多时,宋真也抱着书有了进来:
“呜呜呜,好暖!
今日真的太冷了!
有道是,下雪不冷化雪冷,下雪都冷成这个样子,等雪化之时,可如何是好?”
宋真都快冻哭了,他在江南多年,几时见到这般大的雪?
“这几日教学斋中已经多燃了两个炭盆,熬过这阵就好了。”
徐瑾瑜一边劝慰,一边给宋真倒了一杯热水,宋真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在还没冻的缓过来的人那里,这杯热水,那就是救命稻草!
不过,这里就不得不提一提这五十两的束脩花费值当了,书院竟然会每日提供一定量的免费炭例!
不过若是需要更多的,则需要用银子买。
但炭例乃是一入冬就有的,前些日子不太冷,煤炭就一直搁置没用,等到这两日越发冷了才点上。
点上了炭盆后,屋子里渐渐变得温暖起来,三人就这油灯讨论起昨日未尽的疑问,不过大多以师信、宋真提问,徐瑾瑜作答为主。
毕竟,山长的小灶也不是白开的!
等到子时三刻,宋真打了一个哈欠:
“那今日就到这里了,我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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