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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庭还想再说什么,可望着绿枝冷淡的面容,张了张口,却只收紧拳头,沉默地跟了出去。
“砰!”
木门重重关上,主仆两人都驻足,朝院门看去。
清冷的月华映在他们脸上,似镀了层水雾,衬的他们格外凄清。
静默了许久,二人一前一后地回了院子,这也他们两人都辗转反侧,就不成眠,翌日晨起,都定了两个乌青的眼圈,但都默契地谁都没有提昨夜的事。
凑合用了早上,陆行云刚在院中坐下,大门就被人叩响,书庭连忙打开,见绿枝俏生生地立在那里,神色淡然。
书庭神情一亮,忙道:“绿枝,你找我。”
绿枝摇摇头,走进院子里,朝陆行云福了福:“陆大人,我家小姐说了,我们不缺柴也不缺水,请大人别做这些无用功,免得我们还要费力往出弄。”
说罢,也不待陆行云回答,便转身出去,书庭脸上追到院外,拽住她的胳膊。
“绿枝。”
他唤了一声,眼底似有暗流涌动。
绿枝黛眉微凝,把胳膊抽回来,神色复杂:“书庭大哥,你对我的关心我一直记在心里,更把你当哥哥,可事到如今,你我的主子以成水火之势,你我回不到从前了。”
“你就当没我这个妹子吧。”
说罢慨然一叹,翩然而去。
望着她消瘦的身影,书庭眸底涌过一丝痛色,紧紧攥着裤缝,许久才恍惚地回到院子。
陆行云备受打击,果然没再劈柴送水,但他也没有就此消沉,反而整日苦思自己能弥补些什么。
这日,他闻讯晟南侯得了柄鱼肠古剑,便亲赴千里之外,为了赶在中秋送回来,他连日奔袭,跑死了四匹宝马,这才赶到晟南侯府,以重金相求。
然晟南侯府不为金银所动,只提了一个要求,陆行云要在老侯爷寿宴上向他下跪道歉。
晟南侯之所以提这个要求,皆因数年前他为了帮一位犯案的子侄求情,却被陆行云驳回了。
其实他对那子侄也无不看中,只他素来心胸狭窄,这等丢颜面的事自然令他记恨。
闻言,书庭大怒:“江侯爷,你欺人太甚,你不想卖就直说,何必做出此等辱人之举?”
陆行云虽跪过姜家,可他那是自觉有愧,心甘情愿,现下当着众人的面下跪道歉,那就是打自己的脸,否定了自己一贯的原则与坚持。
晟南侯翘着二郎腿,冷笑:“我可没强逼你家侯爷,他跪不跪,道不道歉,可全凭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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