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忍不住又问:“他是不是喜欢东诗那丫头了?”
看来他并没有看错嘛,羽儿迟早会喜欢上东诗那丫头的。
这瓜也不算是强扭的了。
“哎哟,我的陛下呀!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惦记着秦王喜不喜欢东诗。
您再不去劝劝秦王,恐怕他想喜欢也来不及了。”
不知道陛下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怎么就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呢?秦王殿下也真是可怜,有这么个冤家似的父皇,不但不关心儿子的死活,却又找来个野蛮的儿媳与他同流合污,合着伙儿地折磨自己的儿子。
“去,当然要去。
羽儿这性子太倔,眼里容不得半点儿沙子。
东诗那丫头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嘛,至于把他气得不吃不喝,跟自己过不去吗?走,带朕看看去。”
荣康帝站起身就往外走,身板挺得笔直,已经忘了自己刚刚懊恼得要死的模样。
荣康帝走进刑部的时候,刑部大大小小的官员跪了一地,连大气也不敢出。
皇上是不是来责骂秦王的?黄天保佑,千万别迁怒到自己头上。
守门的侍卫推开书房的门,荣康帝轻轻走了进来。
凌羽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
闭着双眼的侧脸憔悴得让人心疼。
荣康帝走上前,忍不住抚摸着儿子的头,叹了口气。
凌羽被这一声叹息惊醒,睁开眼睛,见是自己的父皇。
起身跪在地上,默不作声地给他磕了个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荣康帝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心酸得很。
轻咳了一声,安慰着说:“羽儿,你这又是何苦?东诗那丫头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你何必与她计较?”
他做皇帝这二十几年,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
哪个女子不想做太子妃,不想做未来的皇后?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人的一种欲望而已。
只是有些人敢说,有些人放在心里,说不出口罢了。
东诗虽有勇气说出来,但她也只能是说说而已,既然已经嫁给了秦王,就注定了她与太子妃的位子无缘。
除非,他改立羽儿为太子。
凌羽默默地听着,心中苦涩难当。
她岂是说说而已?她还欺骗了他,欺骗了所有人。
若是父皇知道东诗早已不贞,一定会降罪于她,将她满门抄斩。
这种事,他宁愿一个人背着,也不愿皇家的尊严受到牵连,更不愿她的性命受到威胁。
见儿子不说话,荣康帝继续劝导:“东诗还小,你比她大了几岁,应该体谅她,关心她。
听朕的话,回去和她好好谈谈。
小两口这样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
凌羽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是该好好谈谈了。”
逃避了三天,总是要回去面对的。
虽然她不爱自己,对自己不忠,但他还是愿意原谅她,接纳她。
只希望从此平平静静地生活,再无事端。
起身向荣康帝行了一礼,缓缓走出刑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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