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叔允出了云台观,片刻不敢耽搁地就去了宫门。
拿着檀邀雨的腰牌,一路直接去见拓跋焘,屏退了众人,同拓跋焘在寝室内密谈了足足半个时辰。
叔允浑身不自在地跪在拓跋焘面前,看着拓跋焘的脸黑如锅底。
“你是说,你抓到了杀害太子的凶手,还要朕给他一道免死的圣旨?!”
叔允感觉陛下随时会起身拔剑砍了他,依旧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娘娘说,此人虽罪大恶极,却不是主谋之人。
这主谋之人不知是捏住了此人什么把柄,哪怕臣严刑拷打,他都不肯招供。
娘娘的意思是,试试软硬兼施。”
拓跋焘咬牙切齿地站起身,又狠狠地坐下去,显然并不甘心就这么赦免了害了他儿子的逆贼!
可最终他还是坐到了案桌边,瞪着眼潦草地写了道赦免的圣旨,狠狠地甩在叔允身上,“拿着滚!
你若是还不能让贼子招供,朕就把你的脑袋摘了!”
叔允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连。
主意不是他的主意,要丢的脑袋却是他的脑袋!
娘娘诶——您害得臣好苦——
第七百九十六章、保命
叔允拿着拓跋焘给的赦免诏书,也不知道自己要把东西拿去哪里。
云台观娘娘说,不管拓跋焘肯不肯给诏书,都不用再去找她,照旧该做甚么就做什么。
叔允想了很久,若让他照旧的话……那他只能接着去审问宫人了,说不定还能再从这些人嘴里挤出点什么呢。
叔允在金吾卫的大牢里呆了两日,到第三日清晨,他胡子拉碴地从大牢里走了出来时,骤然被日头晒到,只觉得眼前一晃,竟然有些头晕目眩。
拽了自己的马,叔允心里盘算着要回家睡上它一天一夜,至于太子怎么死的,他现在是真的不在乎了……
叔允晃晃悠悠地骑马回家,完全没留意自己身后已经被人跟上了。
马转过一个街口,叔允只觉得眼前一暗,兜头就被什么东西罩住了。
还没等他喊出声,后颈就被人重重一敲,人便晕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马照旧往前,等从街口转过去时,马上照旧坐着一个人,只是似乎是累得睡着了,脸几乎扣在马背上,垂头耷脑的没什么精神。
叔允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只是平躺在一个床榻上。
回想起晕倒前发生的事情,再看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叔允哀嚎一声就去检查自己的衣服!
他这一声叫得惊天动地的响,不仅叫来了门外看守的人,还叫醒了旁边躺着的男人。
那男人醒来也是揉了揉被砍过一手刀的后颈,随后错愕地看着一脸惊恐的叔允。
“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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