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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了,娇娘一直为前魏皇用着“日醉”
,渐渐掏空前魏皇的身体。
直到钟儿被送进宫的那天,娇娘的心都碎了。
看见自己的儿子被孤苦伶仃地关在冷院之中,娇娘终于下了杀手。
此刻面对着这个隐忍多年的女子,邀雨除了佩服,还有些怜惜。
“拓跋破军没有给你立名分吗?”
听她还自称娇娘,就知道,拓跋破军大约隐藏了她的身份。
“将军有将军的难处,娇娘为人妻,不得不为他考虑。”
邀雨点点头,拓跋破军娶前任皇帝的宠妃,这种事被人知道了,是要掉脑袋的。
“女郎……”
娇娘言语有些踌躇,顿了顿,才又开口道,“将军其实有心于女郎,但不知女郎何意?其实……娇娘是不反对女郎过门的。”
娇娘说着,眼里已噙了泪,“我一直使用“日醉”
,身子被它侵蚀,早已……不能生育了。
将军虽承诺过娇娘,终生不再他娶。
可将军终日征战沙场,我又怎忍心见他子嗣如此单薄?”
娇娘说完,眼泪便婆娑娑流了下来。
邀雨看着她,像是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了孩子不惜拼尽一切,不由觉得怜惜和亲近。
邀雨牵过她的手道,“当初你只身犯难,无非是因为认定了拓跋破军值得你对他如此。
而他既下定决心与你厮守,又何尝不是因为你娇娘值得他如此呢?”
娇娘没想到邀雨会这么说,怔楞片刻,随后满是感激地点点头。
邀雨又道,“你们不是还有钟儿?钟儿他可还好?”
娇娘轻叹,“好是好。
却始终不肯认我。
他自小便认定娘亲已死,如今见我进门,便以为将军要续弦。
整日吵着……要你……做他娘亲……”
邀雨噗嗤笑了出来,倒像是那个小子会做的事。
她眼睛一转,便有了法子,“娇娘此处,可有笔墨?”
娇娘不知她有何打算,但还是很快便找出笔墨备好。
邀雨取了卷空白的竹简,提笔蘸墨,手腕翻飞,时而作画,时而附字,不一会就将一套嵩山剑法画了下来。
邀雨又将各剑招的要点一一讲给娇娘。
娇娘心思聪颖,本又懂些拳脚,很快便有所领悟。
两人就这样一直说到快天亮,才将一本剑谱讲述完。
邀雨叮咛道,“有了这个,钟儿肯定会整日粘着你的。
只是他年纪尚小,我又不能亲身指点,未防有错,千万不要操之过急。”
娇娘点头,俯身就想给邀雨跪下。
邀雨赶紧拉住她,“我从小不在娘亲身侧,怎么还能看自己徒弟受一样的苦?他只是还小,不懂得惜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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