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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田叔来看她,抱来了爹爹的兵法。
虽说不像武功秘籍那般吸引她,但读来也颇有趣味,甚至可以与武功招数融会贯通。
她正翻看着,便瞧见书简之间夹了片桃花瓣,不禁怔忪问田叔道,“可是春天了?”
田叔不知她何出此问,只茫然点点头。
邀雨捻起花瓣出神,地宫中常年冰冷潮湿,阴暗无光,毫无季节之感,她早已不记得四季变换了。
她抬手将花瓣放在鼻尖,传来极其微弱的淡香,邀雨感叹道,“我记得……府中的珏湖每到春日便会生出春萍。
那时娘亲还说,春萍无根,只会随波逐流,要我日后莫要成了春萍般的人。
可如今……我却连随波逐流都不敢奢望,只能在这一潭死水中等着老死……”
田叔闻言心一沉,女郎平日都是胡闹惯了的。
怎得今日却有此感慨?他暗自一叹,到底是长大了,女儿家开始有心事了。
七年地宫,女郎还能爽朗依旧实属难得,这要多亏了子墨的陪伴。
可如今,女郎已经不是随便哄哄就能敷衍过去的小孩了,往后可改如何是好呢……
田叔走后,邀雨依旧是怔怔地看着花瓣出神。
子墨不愿见她神伤,故意叉开话题道,“主人已经让人去北魏给你找新的武功秘籍了。
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武功练了。”
邀雨颔首道,“武功倒还其次。
倒是希望爹爹能找到师傅的消息。
我始终不信,师傅是有意害我。”
子墨亦赞同道,“上次听说有双脚皆踏左履的老人在塞外出现,主人便一直派人打听着,这次借找武功秘籍的机会,说不定会有收获。”
他说着,安抚地拍拍邀雨的头有道,“师傅临走时,特意将安抚你的口诀传授给我,为的就是要我保护你。
他若存心害你,大可不必留此口诀,任你疯了便是。
我相信,师傅当日离开,必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他临走交代过,你只有勤练外功,才能慢慢与你已经掌握的内功平衡,最终控制自己的真气内力。
这几年你武功突飞猛进,真气失控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最近一次失控都在两年前了。
可见师傅并没有诳我们。”
邀雨似乎半信半疑,子墨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他虽所言不虚,可毕竟,害她被囚地宫七年的始作俑者,也正是自己的师傅和师傅传授她的内功。
她越想越觉得内心烦乱,所以放下书简和花瓣,随手操起一对铜环,顾自耍了起来。
周而复始的日子总让时间快得如白驹过隙,三年时间很快又过去了。
邀雨只能从田叔的穿着猜测外面到底是什么季节或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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