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是暗示陈皎到了诗会,应当好好向诸位学子虚心请教,探讨学术,却没想到这呆瓜居然只知道关心吃喝。
陈皎根本不知道自己再次暴露了,她闲聊到诗会发生的事情。
听到陈皎带着王时景一起吃喝,并鼓励其他人继续吟诗作对时,太子哭笑不得。
尽管他没亲眼目睹,却已经能想到陈皎今日言行,会给其他参加诗会的人带来多大阴影了。
果然有陈皎的地方,便有热闹可看。
谢仙卿难得生出几分兴味,感叹道:“这般有趣的场景,可惜孤不在。”
谢仙卿根本没有收到诗会的邀请,他乃日理万机的储君,那些权贵子弟怎么敢拿诗会这种小事去打扰他。
君不见右相大寿时,诸多大臣都未能与太子共宴,他们何德何能与太子同坐一室。
陈皎没有安慰对方,反而摆手说:“有什么好去的。
虽然吃的味道还不错,但玩起来实在没什么意思。
殿下您时间宝贵,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她回忆起因为这个诗会,自己来回颠簸四个小时的马车,当即握拳,信誓旦旦道:“以后再有人叫我去参加这些聚会,我才不去。”
谢仙卿挑眉,迟疑道:“这便不巧了,几日后孤准备去京郊外的大明寺,原想邀请陈世子一同前往,现在看来是孤强人所难了……”
他还没说完,陈皎便瞪大眼睛,当场改口:“殿下何出此言?您在我心中惊才绝艳,怎么能与外人相比?”
饶是谢仙卿知道陈皎是个满嘴胡话靠不住的,也不由被对方逗笑。
他故意问道:“孤不是外人?”
陈皎睁着一双明亮清澈的眼,认真道:“恕臣高攀,殿下在我心中和血脉至亲没什么差别,是顶顶重要。
别说只是陪您去佛寺了,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微臣都能豁出去来!”
陈皎有种特质,她能把一些拍马屁的话说得特别情真意切,分为诚恳。
那些被人说出口会尴尬羞愧的话语,她却能说得理所当然,令人信服。
你瞧,只是去趟佛寺,她便能上升到刀山火海的程度。
若是在乱世,这张嘴这番作态,还真有些颠倒黑白的奸臣之相。
谢仙卿哼笑两声,对她道:“以后不许胡言乱语。”
陈皎被小小训斥了也不生气,而是慢吞吞地“哦”
了一声。
她缩着脖子,小声嘟囔说:“我没有说胡话啊,殿下在我心中就是很重要呢。”
衣食父母呢,可不重要吗。
她和自己全家的身家性命都投在对方身上了,那肯定重要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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