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雨自从接了他的车钥匙,就没在公司好好待过几个小时,早上跟着老会计学制表,下午就得开车拉着郑淼去城东城西的窝点搓牌喝酒。
这等于她干了两人份的活。
2500的工资除以2,一份工作1250元,她无疑是城市里最廉价的劳动力,工地搬砖都比这有前途。
这样下去没有出路,不是饿死,也会累死。
忍了一个星期,她开始盘算着辞职。
隔了一天,她去找了人事说明了去意。
人事听到她要辞职的消息,第一个反应是:不工作了?这么快就被老板包养了?!
梁春雨辞职的理由是,不想当司机,没时间学习专业的会计知识。
人事把梁春雨的辞职意向以及理由传达给了郑淼,郑淼一语道破玄机:“不就是钱吗?给她加钱!”
辞职信驳回,梁春雨的收入一下多了4000千块。
饶是人事在职场浸淫多年,甚至职场各处奥妙,也不禁在心里佩服梁春雨:这一仗干得漂亮。
第5章涨工资了
涨了工资后,缺钱的梁春雨开始疏导自己。
她想,自己毕竟一个专科毕业的学生,没什么经验,现在的城市本科研究生都很难找到工作,辞职后再找,也许只能接工厂的工作了。
不如留下来,早上的时间还可以跟着老会计学点东西。
从此梁春雨的睡眠时间大大缩水,三餐也随着郑淼的不定时出行紊乱起来。
这样过了两个礼拜,梁春雨坚持多年早睡早起的作息被打乱,身体吃不大消了,动不动就想打哈欠,眼睛下面挂了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她常趁着着郑淼去过夜生活的时候在车里小睡一会儿,等郑淼自己摸出来,或者被人抬出来扔到车里,就开车把他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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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郑淼去亢雨台蹭了一个生意场上的饭局。
亢雨台是一个吃饭娱乐养生一体的高级会所,喔,是没有特殊服务的那种正经会所。
梁春雨吃了晚饭在车里睡到自然醒,看了看时间,十点整。
梁春雨怀疑郑淼和他的哥们儿一起喝高了。
她给郑淼打电话,没人接。
郑淼可以半夜十二点睡,然后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再起床,可是梁春雨不管多晚睡下,起床上班的时间永远都得是八点。
思索了一会儿,梁春雨下车进了会所。
会所包间的隔音效果一等一,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异常安静。
郑淼是会所里的大主顾,办了大v卡的。
前台查到他们在这里吃完饭后开了一个练歌房。
她一路找过去,拍了拍包厢门,里面没动静。
犹豫一下,梁春雨推开房门。
大银幕兀自播放着歌曲,灯带昏暗,屏幕发出的一点光亮照在了中间摆满酒瓶子和水果的茶几上,茶几旁七七八八蜷缩着几条腿。
梁春雨摸出手机照明,摸到墙上到开关摁下,昏暗的房内登时透亮。
一群男人仰面躺在沙发上,横七竖八挺尸似地。
要不是没有小姐,看起来倒真像是个扫黄打非的目标现场。
梁春雨一路走过去,踢倒了好几个酒瓶,终于找到郑淼。
他身体东倒西歪,没了骨头一样,一张脸挤在旁边人的屁股底下,睡得挺安详。
梁春雨弯腰在郑淼肩膀上用力拍了几下,把他弄醒,谁知郑淼刚睁开眼,三分醉意七分起床气,睡意惺忪间大手一挥,梁春雨跟个翻面的大饼似地被抡一边去了。
她踉跄几步,碰上了横在茶几与沙发间的一双腿,扑进了另一人的怀里。
突如其来倒过来这么一个大活人,那人被压得皱了眉,睡梦中闷哼了一声,听声音,被她压得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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