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说出丈夫两字的时候,孙婆婆的手猛地一颤,险些把竹篮都打翻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颤抖着的手扶着桌子,柔声道:“应该是去了吧,不然,这五十八年来,他也早该回来了。”
“他今天回来了。”
伸手将桌子上的骨灰坛朝着孙婆婆的面前推了推,白言低声道:“对不起,孙婆婆。
我们是在乱葬岗里发现这具尸骸的,未经过你的允许,就把他火化了。
您的丈夫,是叫孙明卫吗?”
呼吸都紧了紧,孙婆婆偏头看着眼前的骨灰坛,那枯老的手指触碰着坛子,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嘴里就像是塞了黄莲一样,苦涩不堪。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骨灰坛,她的心也跟着刺痛了一下。
“是明卫吗?”
像是在问白言,又像是在问自己,孙婆婆抚摸着骨灰坛,久久没有下一句话。
“为什么会是在乱葬岗呢,为什么距离我这么近,我却不知道呢,明卫。”
抱着骨灰坛,孙婆婆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一个人。”
“那我们先回去了。”
白言起身道。
“他,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喔,不,明卫死了这么久,早就不在了。”
抚摸着手中的坛子,孙婆婆就跟行尸走肉般,一步步朝着自己的床边上走去。
白言也不好多留什么,对着几人使了个眼色,全部退出了房间。
看到在院子中站着的那道身影,白言算是服了,敢情这位大哥你还没走,还在这里留着啊。
“这算是所有腐草心愿中最简单的一个,上交骨灰坛就行。
不过,却也是感情最深的一个,小白,若解不开他心中的情结,也算不上完成了任务。”
玉笙摇着折扇笑道,偏头看到房檐上坐着的人,扬起嘴角笑道:“小亚,来得正好,喝上一杯吗?”
“你们两个酒鬼!”
白了一眼玉笙,白言只能挥手道:“二师兄、宗平,你们可以先回太升门,马屁精、小鱼,你们俩再留一会儿,免得刚上山就被你老爹捉了去。”
“可别提我老爹了,我感觉他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一直吵着说小鱼是妖怪,还要找人收了她。
我就纳闷了,难道我老爹非得让我去当个和尚才满意吗!”
不爽的提着自己的衣服,马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看到亚方从房檐上飞身落下,他也顺带拿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爽快的说道:“好酒,宗平、腾江,要不你们也来点?反正回去也是干活,今儿就当休息,好好玩玩。”
“臭脚挪开,给我一杯。”
小银鼠踹开马灿的脚,拿着酒杯舔了舔里面的酒,也舒服得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坐在地面上满意的打着酒嗝。
丫的,山海经里的人都特么是酒做的吧,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个嗜酒如命,连天王手中的老鼠都得偷喝一口的,偏偏她不会。
看来等出去后,她也得找师兄们,把她的酒量训练出来,没事的时候就干下一斤老白干,吓死他们!
不过,貌似这一群酒鬼,随便一喝就不止一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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