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白言心中就越加得不安了,难道说,孙明卫的老婆真的另外找了其他人?
那,她手中的骨灰坛,到底应该交给她吗?
“哈哈,别这样……”
房屋里的嘻笑声不断,哪是什么老年妇女的声音,分明是个强壮男子的笑声,大白天的,房屋门关上,连个缝儿都没露,里面的人影走动,还有小孩儿的声音,在里面蹦跳着。
“笙笙……”
白言下意识的拉住了玉笙的衣袖,这个时候,到底应该进去吗?
看这房子里热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孤寡老人所在的啊。
手中的折扇轻阖,玉笙低头笑道:“怎么,他都还没有担心害怕,小白你怎么反倒纠结了?”
“这样也好,总比孤苦伶仃的等我要好很多,麻烦你们了,将我的骨灰带进去吧。”
淡淡的凝望着前方的屋子,孙明卫没有过多的情绪,依旧是那么的冷。
五十八年了,每天都盼望着回到眼前的这个家里来,可真的去面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哇,我可告诉你们这些凡人,再弄我尾巴,我就跟你们拼……诶,小白言,你怎么来了?”
关着的大门猛地被推开,窜出的银色身影落在宅院中,张牙舞爪的对着门内,却在这一撇之下,看到了院子外的人。
我去!
白言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瞪圆了眼盯着这只小银鼠,挑眉问道:“你不是在天王的手里吗,什么时候蹦跶出来的?”
“小白言你是不是傻啊,那木头上雕刻的我一直都在,我只不过是元神在外面溜达而已。
这么惊讶做什么?对了,你们来这找我们吗?奇怪,我们也只是临时住在这里而已,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个人,是谁啊?”
抓着自己的小耳朵,小银鼠上下打量着已经死了许久的人,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房间里的马灿也听到了动静了,慌张的穿着自己被脱掉的鞋子,耳根子都红透了,单脚跳着按着门框道:“白老大,你可来了,你要还我清白啊。
那只袜子不是我的,是孔祺那小子故意把袜子放臭豆腐堆里,我刚已经脱鞋验以示清白了。”
“得,你那只袜子的事待会儿再算账,先说说你们怎么在这里吧。”
提及到那只袜子,白言发现自己连吃东西的胃口都没了,那味道,简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快步走出房间,腾江左右张望了一下,连忙推着白言跟玉笙朝着屋子里去,带上大门,才低声说道:“我们昨儿找到小鱼姑娘后,本想直接上太升门的,半路上碰到了孙婆婆,她摔了一跤,脚有些发肿,我们就送她回来,顺带在这里休息一夜。
早上打算回去,但看到了官衙的人上山,我们也只好等等再回去了。”
“没错,白老大,我感觉孙婆婆好像不怎么对劲,昨儿的时候摔得脸上都没一点血色,今天起来还为我们做饭,现在去集市上买东西,完全看不出昨儿受伤了。”
马灿也点头道,想到昨天遇到孙婆婆的时候,她摔得只剩下出的气,没入的气,吓得他们抱起她就冲医馆。
结果还没到呢,孙婆婆就好些了,一番检查之下,只是双腿有些肿胀而已。
这样的怪事,真的是难以置信,莫非孙婆婆天生就有着极强的治愈能力?
屋子里的宗平跟小银鼠保持着沉默,并没有说什么。
端着茶水走出来的小鱼轻声一笑,将茶水一一摆放好,拿着托盘道:“老远就感应到玉笙大人的气息,请先用茶吧。”
“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动呢。”
环视着这小小的房子,站着的孙明卫缓缓地移动着,手指触摸着那桌椅,看着这简单的房子,就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这里面的摆设还是如同当年那般,只是有些破旧了,置办的新物品也用了多年,尽管如此,这小小的房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干净整洁。
玉笙用折扇轻抵着下颚,柔声笑道:“真的一模一样吗?”
“啥?”
马灿愣是没反应过来,但看到白言跟玉笙的目光都瞅着空白的地方,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由地摸着自己的胳膊,颤声道:“不,不是吧,难道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啊?青天白日的,不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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