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下,村民就如炸营的苍蝇一样,乱起来了。
有吓坏了要朝后跑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超前靠的,还有真担心出事想过来帮忙的,还有外边天太冷站时间长了要去方便的,外加被踩了脚嚷嚷的、闲着没事打孩子的、趁机会挤人占大姑娘小媳妇便宜的……
因为太热闹,都没人注意,六太爷爷家的门又开了,等有人看见的时候,白胡子、黑胡子、黑白胡子的老爷子,已经排排站了。
于是,场面再度陷入了蜜汁安静……
“爹。”
qaq卢有宝也想抱着他爹的大腿哭了,多少年卢家村都没大事了,结果他头回被他爹吩咐出来办事,就出了大事了。
不是说傻人有傻福吗?欺负老实人咋地!
卢长德看着自己儿子,他是老大,可儿子出来的却最晚,如今看自己这大儿子一会的工夫,已经灰头土脸的了。
心疼的同时又心累,这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咋还这德行。
这么想着呢,卢有宝偏偏还吸了吸鼻涕,抬胳膊用袖子揉了揉眼睛——这谁家倒霉孩子?咋不一鞋底子拍死!
“都别嚎了,都在这作甚!”
卢长德对自家儿子的心理活动不足为外人道,六太爷爷是族长,可是早就不正儿八经的管事了,六太爷爷儿子那一辈的,已经都先走一步了,现在管事的,就是卢长德他们这一代人了。
卢长德没有族长之名,可除了祭祖的时候站在六太爷爷后头,其他也没啥不同了。
卢长德还是很有威望的,本来就安静,他这一嗓子下来,连不懂事的小孩子也被爹妈捂住了嘴巴。
昱朝如众多前朝一般,皇权不下县,县以下虽有里正,可实际掌权的是宗族。
王法还讲究个秋后问斩,宗族要是说一句点天灯、浸猪笼,却就是这一时三刻的事情。
“长德叔,是这么个……”
“我让你说话了吗?”
卢安行刚张嘴就让卢长德给驳了,卢安行也不敢反驳,连一点不痛快都不敢表现出来,规规矩矩退了回去,“有宝,怎么回事?”
“爹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qaq卢有宝哭唧唧,“我一出来,就看见……然后……再然后……再再然后……”
卢长德挺认真的思考着,当年就不该给听自家婆娘的,给儿子起个小名叫哭包,还说像女孩名,好养活,这可好……还不如叫个花儿朵儿的呢。
“撞门框了?!”
听着听着,卢长德也吓了一跳啊。
碰脑袋寻死这事,别说他们卢家村从迁过来就没有,就说整个食谷县几十年了也没听说过啊!
“快!
快看看人怎么样了!”
“有宝,快去家弄碗米汤子来!”
卢长德两个弟弟也吓坏了,三个老头蹲下来看卢斯的状况。
把他头发撩开一看:“哎哟!
这、这真有个印子!”
周围围观的村人虽然碍于组长的威慑,不敢朝前拥挤,可也伸长了脖子,各抒己见。
“这是找个郎中去,还是怎么滴?!”
“掐人中!”
“拿门板抬着,先弄加去?”
“扎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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