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下颌收紧,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能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做,阿意。”
说罢,他向她伸手,道:“跟我走。”
钟意蹙眉道:“你想做什么?”
李政却不言语,长臂一伸,握住她手腕,将人带到了马上。
“你又这样!”
钟意怒道:“说我打你骂你,可你打也挨了,骂也挨了,就是不长教训!”
“你不是说过了吗?”
李政无所谓道:“反正我是贱骨头。”
“你!”
钟意一时无言。
“往渭河边去等,”
李政淡淡吩咐越国公府那行侍从:“今日之事,不得声张。”
言罢,便打马往渭河边去。
钟意气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李政却道:“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时辰已经不早,夜风渐起,渭河边的有情人几乎全然离去,李政先下了马,带着钟意往河边去,吩咐自己一众扈从:“别叫人过来。”
“李政!”
钟意拉住他,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去捡花灯,”
李政回头道:“他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
钟意啼笑皆非:“你是三岁小孩吗,这也要攀比?!”
李政道:“谁叫你就吃这口?”
说完,他纵身跳进了渭河。
钟意气笑了,也不喊他,在河岸边坐下了。
长安有情人不计其数,来此放花灯的更是为数不少,李政水性不弱,往渭河里游了一趟,捡了两盏回来,重又跳了进去。
侍从见他跳进水中,已经吓了一跳,再见他不肯罢休,惊得几乎站不住脚,慌忙去钟意那儿劝道:“居士,居士!
这么晚了,渭水寒冷刺骨,怎么能叫殿下在里面耗着?您快劝劝他!”
“我有什么好劝的,他是能听劝的人吗?”
钟意冷笑道:“他既不怕冷,便在里面呆着吧。”
侍从急的不行,在岸边劝钟意,见她不理,又高声劝李政,偏这二人都不理会,冬夜里竟急的出了汗。
李政心里憋了口气,从见到他们相携出门便梗在心口,渭河里的花灯也多,他也不客气,来回捡了数十次,竟连河岸都摆满了。
侍从急的几乎要哭出来,唯恐李政出事,这是皇帝最钟爱的儿子,前途无限,要是在他这儿出了事,全家只怕都要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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