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好奇地向了薛谨的手。
有很多事情,她其实还是有点意识的譬如不是所有低等鸟类都会炸好吃的小黄鱼,不是所有低等鸟类都会有薰衣草的味道,不是所有低等鸟类都可以同时以毛球与两脚兽的两个形态陪她玩
但沈凌并不知道,不是所有低等鸟类的爪爪都会主动向她摊开,不是所有的拍拍拍游戏都能传达温度。
毕竟她迄今为止的猫生里,唯一真切触碰到的“爪爪”
也只有这一对。
然而,此时,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本喵最喜欢的玩具就是阿谨的手。
但它不仅是可以捧着咬的玩具,不仅是可以舔舔舔的宝藏,不仅是可以用来蹭脸蹭耳朵蹭尾巴蹭肚子的温暖玩偶,不仅是可以从食指与中指之间迈过爪爪,再绕过小拇指去追自己尾巴的迷宫
它还可以用来做一只手能做的任何其他事。
好比娴熟而漂亮地为其余仆人剥开一颗颗橙子,好比给其余仆人倒茶夹菜,好比在倾听其余仆人的闲谈时微微叩起敲击桌面。
手。
唯独只有这双手。
它可以充当她的玩具,但大部分时间它竟然并不是属于她的玩具。
它不被她拥有。
这是为什么呢
沈凌望着薛谨的手,神
色从喜到好奇,最终疑惑地扭起眉头,微微咬住嘴唇。
她下意识就想把这个讨厌的论题弄个明白,从而推翻这种结论高贵伟大的祭司从一出生开始就理应拥有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没道理她无法拥有一双手
但她也没怎么稀罕过那些拥有过的一切呀,为什么会因为不能拥有这只手而不爽
钟海林压低了声音在说些什么事“是的,所以,上面最近可能依旧”
薛谨点头“我想他们的确有点这方面的倾向。
但今天最好不要谈公事了。”
某个被忽视了很久的人“崽,我的”
就在这时,薛谨注意到查克回到了桌前,便把自己剥好的、之前惨遭查克乱抠的半个橙子递过去,又给他递了一个完整的新橙子。
查克抹抹洗干净的脸,露出了感动的傻笑。
薛谨“这个没剥好的给你,我要给沈小姐剥第二个。”
查克“”
这家伙的妈妈嘴脸是不是有一瞬间扭曲了扭曲成了要女人不要兄弟的雄性生物
他低头瞅瞅自己碗里的那个完美的橙子没有任何破损,没有任何果肉暴露,白色的筋络附着得平整而均匀。
嘁,一定是这个家伙嘴硬,闷骚嘛,都懂,只是觉得我之前那个橙子太惨了心疼我又剥了一个新的
查克志得意满地抬头,又薛谨正在剥的第二个。
晶莹剔透,浑圆滚亮,橘色的果肉几欲滴出水事实上,它的状态正处在这个诱人而甜美的临界线。
白色的筋络一毛都没有。
是橙子的白色筋络,不是橘子的白色筋络。
查克“”
他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一时只能表示用反问句表示震惊“你是不是在指甲里暗搓搓藏小刀了这是快速手剥能达到的境界吗”
薛谨抬抬眼皮“没有,不太熟练,所以之前剥坏了一个。
喏,在你碗里。”
查克这就是所谓的“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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