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初,你人在京城就已被他盯上,若是去了清州,岂非更加危险?能不能……别去了?”
秦婠拉着他垂在胸前的长发,低头闷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秦婠,不必担心我。”
沈浩初的手掌在她脑后一扣,便将人按在胸口。
秦婠乖乖依着。
那厢何寄换完衣裳出来,见到烛下两人依偎,脉脉温情无声而绕,便觉身上疼痛更甚,也不知是伤口更疼一些,还是心口更疼三分。
————
何寄被沈浩初带去外书房歇息,两人又在书房商议了半宿,秦婠还没等到沈浩初回来便已睡着,晨间天微明时分,她已觉身侧有人窸窸窣窣地起来。
她咕哝地翻个身,听到耳畔低笑:“乖,你再睡会。”
她知道是沈浩初,想起来服侍他,但倦意上身,心里想着再眯一会会吧,等到睁眼时天却已大亮,沈浩初老早就出去了。
竟是不知他几时回来,又是几时离开的。
秦婠梳洗过后便出了蘅园,让秋璃提着煎好的药跟自己去琼海阁。
琼海阁里寂静无声,被拔去照顾何寄的丫鬟坐在廊下数雀鸟,秦婠上前一问方知,何寄去了校场。
等她带着秋璃又赶到校场,已看到何寄在校场上同沈浩武比划。
他一手负在背后,单手对沈浩武,身形从容不迫,半点看不出有伤的样子,将沈浩武带得气急。
“何寄!”
她在校场旁吼了一声。
何寄看到她分了神,叫沈浩武一拳砸上小腹,他往后缩腹,手在沈浩武肩头一拍,将人转了个方向,拎着沈浩武的衣襟走向秦婠。
“叫人。”
何寄把沈浩武往秦婠跟前一丢。
沈浩武想要发作,又害怕被揍,觑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嫂子。”
“八弟弟。”
秦婠仔细看沈浩武,发现他已瘦了一大圈,人也黑了些,但精神更好了。
何寄却朝他臀上一踹:“去场上跑十圈先。”
沈浩武捂着臀跑了,边跑边回头,心里约是想着要如何报复何寄,秦婠忍不住笑笑,转眼又板起脸:“你伤没好,怎么又与他动起手,万一扯裂伤口如何是好?”
“我有分寸,不碍事的。”
何寄看着只到自己下巴的姑娘,春阳笼在四周,她像开在身边的小花。
“你就逞能吧,以前被狼爪子挠了也这样,结果烧得三天下不来床。”
秦婠恼得将药重重塞进他手里。
何寄便想起她书里的故事,少年被狼挠伤了肩,却在少女面前逞能,结果引得高烧不退,将她吓哭,那也是他们的往事,而今,他是何寄,何寄就是他。
她也他故事里的主角。
“多谢。”
两口喝完药,何寄将空碗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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