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高大的汉子马上就知道了。
小谢,你快站在我肩侧。
小谢轻轻地噫了声,慢慢走到他的左肩侧。
下一刻,在他二人的注视中,两个青年男人将汉子拎了起来。
由于汉子的脚筋已断,难以站立,两个青年一个抓他的左膀,一个抓他的右臂,向后用力拽提,又一齐抬脚在汉子的后膝部重重一踢。
汉子的骨骼咔咔作响,面朝徐卿玄与小谢重重地跪下。
汉子忍着剧痛,不住向站在其面前那个英武雄俊的青年哀求道:“各位老爷,草民是会点拳脚功夫,但这是草民糊口之资,用以杂耍卖艺。
草民本本分分,从未败乱国法,不知老爷们为何这般苦苦相逼,必欲置草民于死地而后快。
如今圣君在位,海内升平,老爷们这样妄动私刑,诬诛良善,传扬出去不怕有污圣德,招致忠义之士的弹奏!”
站在其面前的青年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冷笑道:“裘萝茑,山西代州人士,因触法捕系于县狱,正法之日侥幸得逃,凶性大发,罪盈恶稔!
从雍乐五年至十年间奸杀妇女一百多,残灭百家,天怒人怨,人人得以诛之,汝纵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边说边拔出匕首朝汉子的脸上划去,待白刃掠过后,一张人皮面具被割成两半掉落下来。
一张稀须连鬓,眉角至下颌长满一圈腐败的肉瘤,令小谢憎恶惶惧的面孔呈现在她眼前。
小谢脸色微变,双手抱着徐卿玄的左臂,缩在他的左肩侧。
待忧恐消去后,回想起刚才那个青年口述汉子的累累罪行,对他的仇憎多于恶心,蛾眉一挺,探出头来,怒视着汉子。
裘萝茑朝青年狞笑道:“若非有人割断了老子的手筋,难以施展开山神掌,又折断老子的肩胛骨,使得功力大损。
否则就凭你们这些皇帝小儿的狗腿子能奈老子何!”
话音刚落,他突然啊的一声惨叫,伴随着清脆的骨骸碎裂声,两个青年在“乱贼胆敢口出狂言”
的暴喝中,将他的两只臂膀向后猛地一提拎,将其臂膀折断。
裘萝茑忍着斫骨剧痛,亢声道:“尔等这般大动私刑,折磨嫌犯,难道不怕届时老子在升堂审问时画不了押!”
英武青年口气阴狠地道:“汝之罪行虽车裂、凌迟、寸剐、分尸亦难洗万一,何须升堂审办,以污国律乌台!”
裘萝茑仰天大笑道:“没错,大明朝的律法乃朱家的家法,它说谁有罪,谁就有罪,谁说当死,谁就当死。
何须升堂示众,虚虚掩掩,愚弄如同牛马的百姓!”
三个青年同时暴喝道:“狂贼再敢乱言!
我等当街就将汝分尸!”
说着三人同时握着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前胸后背。
深巷外路过的行人无不举目往巷内偷瞄,但当人们看清三个青年的身形后无不收住好奇的目光,脸色大变,急忙跑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