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茴一阵羞恼,哪里肯给。
“给我。”
“不给。”
两个人争夺间,木盆落了地,那块殷红的印记显露出来,凌茴大窘。
“你受了伤?哪里伤着了?”
蔺镜连声问道。
凌茴恼羞成怒不想说话,只将衣裳床单通通装进盆里,不理他,愤愤的端着盆往前走。
蔺镜愣了愣,心想她那模样不像受伤的,不是受伤,难道是癸水?他紧紧拾步跟上,不由分说的将盆抢过来道:“你这几日不适合碰凉水,给我吧。”
“你……”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嘛,多尴尬。
蔺镜也是头一次干这活儿,看着岩石上摊着的那几块布,饶是他再聪明这会儿也是一筹莫展,可他又舍不得让小丫头洗。
凌茴见状,抬头望望天,低头望望海,又……又不由自主的望了望小镜子哥哥,她莫名觉得他此刻跟她的斑点狗挺像,都那么呆呆的。
凌茴红着脸指挥着同样红着脸的蔺镜洗衣裳洗床单,索性就这样了,凌茴也豁出去了。
怕再尴尬下去,凌茴没说找话说:“这出云岛是什么地方?我们怎样过来的?”
蔺镜撸着袖子埋头苦干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什么?我就说凤显肯定掺和了一脚吧。”
凌茴激动的差点儿上天。
“幸亏我师父掺和了一脚,不然咱俩都得玩完。”
蔺镜见她得意洋洋的小模样不由想捏捏她的脸。
“哦?没成想他倒成了福星。”
在凌茴心里一度偷偷摸摸的将凤显归入扫把星那一类,总之他出现保准伴随着血雨腥风,虽然他救过她,但同时利用了她不知多少次。
☆、第九十三章
碧海瀚空,凌茴坐在发烫的礁石上晒太阳,她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悄咪咪打量他洗床单,那结实的臂膀一挥一落,劲腰一起一伏,如不远处挺秀的山丘麦浪一般,她莫名觉得这真是块当贤夫的好料。
两人正默契的各司其职,一声唳鸣从海上划过来,凌茴蓦然直起身子张望片刻后,一声哨起,一只雪色的海鸮落在她的肩膀上。
凌茴将海鸮爪上的小木卷拿下去,将里面朱砂似的东西往海里一撒,突然大惊失色!
“怎么了?”
蔺镜将最后一件衣裳拧干问道。
海鸮带回来的消息,气得凌茴想骂娘,碍着多年培养起来的涵养只得忍着。
听蔺镜问她,才苍白着脸色回道:“姑姑的母族成国公府欲图谋逼位。”
“哪来的胆子!”
蔺镜将衣裳甩进木盆里,一股邪火直往上窜!
“这还不好说,当年太子妃生下姑姑后,将姑姑托付于并肩王府,直接越过了太子妃出身的成国公府,况且这么多年,姑姑宁愿与凌家亲近,也从未亲近过成国公府,哥哥可曾想过原因?”
凌茴轻轻摸了摸海鸮的雪白的羽毛,一展臂将海鸮放飞。
“成国公府作为前朝太子的妻族,却在尚朝混的风生水起,我们大概都低估了成国公府的脸皮。”
蔺镜嗤笑一声,满眼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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