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始终不记得上辈子有过这件事,连疹子都不曾发过。
季家的事她还是在祖母口中零星的听过,那是祖母的外家,沙洼镇的首富,至于富到什么程度,祖母也说不出来。
祖母的外祖父只有一个独女,祖母的母亲也只有一个独女。
最后祖母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凌家已经散了,她们女眷收拾遗物时,发现了整整十个嫁妆箱的地契,有些已经模糊的看不出字迹来,一抖便碎了。
当天夜里不小心走了火,所有地契都付之一炬了。
这玉床躺起来颇自在,季家出手倒是阔绰,凌茴想了一会儿便想开了,不知不觉间来了困意,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不多时竟微微打起了鼾。
季夫人进屋的时候便是这样一幅情形,两个小人儿,一个在玉床上一个在炕上,都好好的盖着小毯子,睡得香甜。
季夫人悄声出去在灶里又添了把棒箍儿,起身去收拾收拾院落,给瓮里填满了水。
“铛铛铛”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季夫人放下扫帚,开门一看,是蔺霜。
当即便急了,忙道:“我的小祖宗,你来干嘛?”
“璎璎闹病好几天了,五嫂怕是顾不上,我来看看她。”
“赶紧回去,你又没出过疹,凑这热闹干嘛,万一有个闪失,那几个老家伙不得把我撕成片。”
季夫人愠怒,作势要关门。
“姐姐别急,有话好好说,我待会儿泡个药澡,保证没问题。”
蔺霜提着一篮子点心,使了个巧劲儿便进来了。
“啧啧啧,季家出手就是不一样,这床也敢送,不怕招眼儿。”
蔺霜将点心篮子放在里屋,转身出去与季夫人坐在屋檐下闲聊。
“在库房里放着也是招灰儿,不妨给它派个用场。”
季夫人道,“我挺不理解你的,在京城放着好好日子不过,非得跑来这偏荒之地。
我那里你也不待,非得跑来北水镇做个香油西施。”
蔺霜默了默回道:“我这心里着实不好过。”
“这么多年,他就没找过你?”
季夫人好奇的问道。
“有什么可找的,终究是我的错,我不该误喝了那碗药,最后也没保住孩子。”
蔺霜痛苦的摇了摇头。
“我可听说,他这些年并没有娶妻。”
“他从来就没娶过妻,他想娶的人早就阴差阳错的进了宫,并不是留恋我,莫说孩子没了,孩子就算活下来,我们又算什么。
他庇护的,终究是这楚氏江山。”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听着就怪狼心狗肺的,你别哭啊,我不会哄人的。”
虽然季夫人这么说着,还是手忙脚乱的从衣袖里掏出帕子塞到蔺霜手里,“我前几日听说,几个老家伙正给你物色人选?”
“什么人选?”
蔺霜拂干泪水疑惑的问道。
“夫君人选啊。”
季夫人略一思索,颇为为难的开口排列道,“京城的人,你是一个都不想嫁,这就不算在内了。
如今渤海这边,凌家稍微有出息的小五已经娶妻了,别的不提也罢。
季家这边,一直人丁不旺,带把的也都有媳妇了。
别家,别家还真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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