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才是恶魔应有的样子。
怪不得他认识这么多画商和出版商啊。
恐怕还不止如此呢。
严昔发现作家在谈及这些时有些漫不经心。
终于有点作家的样子了。
“嗯……其实我家叔叔也没您说的那么厉害。
再说经商的事情我也不太懂。
不过,今天实在太幸运了,终于能在一个没有一大堆人拥挤着用吉普赛巫者的瞳孔记录您身姿的场合,这么近距离地见到真人了!”
为了掩饰内心不断涌出的股股厌恶,严昔在说这番话时竭力保持眯着眼的笑容——天哪,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唉,自从那些盒子被引进之后,这个国家就多了什么‘记者’啊‘报社’啊之类的,而且最近接受者的条件又降低了,街上都多了不知从哪来的冷不丁的视线:想想也头疼。
小姐,您也拥有那些巫者对吧?”
果不其然,街道上的传言都是真的。
只不过坊间没有权利与钱势亲眼看到这些。
“那么您没有吗?我觉得您大可以借其多多宣传您的新作,好让更多的人看到呢。”
“不需要吧。
我要是这么做的话,作品很快就会像杰米扬的鱼汤一样烂掉的。”
或许作家捕捉到了面前小姐眼眸中掠过的一丝殷切的希望之光,他继续说道:
“我想您也是一样没有吧。”
“这东西带着不方便呀。
而且,谈话的时候被人盯着,总不太舒服的。”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名作家在。
严昔见过许多诸如此类的作家,但同他们都隔了一个沉重的竖十字架或一块竖的方碑,然而她此时却只与他隔了一张温暖的木桌。
这个人神奇地唤醒了童年之梦的眼帘。
可惜,它最终只能是黎明时分大海上泛起的泡沫而已。
一切为时已晚。
他们聊地很投机。
有一瞬间,严昔甚至忘了此行的目的。
那位作家竟约她下星期在瓦伦娜画廊见面,和她的家人一起,去看一位名画家的画展。
时间匆匆滑翔而逝,如羽毛般飘散。
很快,画展掀开它的帷幕。
严昔并未寻得德普勒维逊先生的影子。
当长裙在楼梯悉索拂动时,一位盛装的少女凝视着二层楼梯转角处被阴影磨蚀的不起眼的画作。
一个黑色的身影暗淡了裙摆檬黄的柔光。
悉索声消失在了走廊的开端。
“严,想不到你也对这画感兴趣啊。”
方才一直默不作声地端详着不起眼的画作的女孩开口了,微微侧过脸,只露出她细长浓黑的眉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