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不由关注到她,在烟雾的烘托中那双眼睛愈发寂默,又空阔。
白净细腻的面容,眼神在香炉的缭绕中,陷入悠长的往昔。
不由地握住手中的杯子,手心里余温更甚。
但寻常人会防范,也会排斥异类。
抿唇浅笑,颇有无奈之意。
在岁月的长课中,我终是学会不再将自己的脆弱亲手露向旁人。
“我从小跟在父母身边,经历过很多艰险,会时常留心周遭的异常以便应对不测,不常生活在安稳中。”
“直到两年前,与父母外出一起归云鹤城的途中,遇山匪拦截,受了伤。
父母虽然捡回一条性命,但身体终不比以往。”
“也就在三个月之前,父亲与母一同逝世,家族中新族长继任后,预想过以后的生活会差些。”
便是更加谨慎,只是……“但他们把我送来宫门,想来是不愿再接纳我。”
“至于我的回答……我不知道未来的路是怎样,……将自己拉入纷争之中,总好过孑然一人死于无人之地。”
险中求富贵,这无锋刺客无论我是与不是,他们都不会放过我的。
笑意浅藏,去死的话既然自己下不去手,还是交给别人吧。
“你很坦诚,”
也却不一定可控。
宫尚角近有温和的态度,目光投向对面的人,将眼底的思量又收敛一些。
此时,宫远徵进入到屋中,在接收到宫尚角的眼神后,总归是将自己的不满表情收了起来。
。
徵宫中
将杯中茶水饮尽,我十分满足地终于等到饭菜上来,虽然清淡了些,但夜色已临,现也是合适的。
渐晚,夜深。
镜子里的自己,眼眸渐渐清朗,墨黑似乎在消解,原来,这才是恢复的方法。
解开系带,将外衣褪去,整个人浸泡在水中,淹没至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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