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近二十年的夫妻,冯俏对章年卿了如指掌。
老谋深算如冯承辉都只以为冯俏是闹脾气,嫌章年卿打碎小两口的信任。
熟不知,冯俏直击真相。
那一刻章年卿才发现,原来他从不是一个善人。
他内心最渴求的是近乎毁灭性的黑暗。
只有,冯俏站在微弱的光里,笑容甜美。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捧着鸟窝流泪。
哭着哭着,突然绽放笑颜。
明媚笑颜,灿烂无比。
章年卿输了,他发现,他其实很贪心
——冯俏他也想要。
冯俏伤心难过,他什么也做不了。
内心翻天滔浪的渴求,都变成颓废度日。
他浑浑噩噩近半月,才发现...冯俏把他养废了。
章年卿离了冯俏,一无是处。
扬州内院,柳州事变,甚至四皇子夺嫡之事再重演。
也勾起不了他一丝一毫的兴趣。
十年过去了,章年卿至今不敢承认,这是他内心最可怕的心思。
尽管他一个字都不肯承认,每个字都能找到一万个反驳的理由。
但,事实上,他所作所为就是如此。
其实他可以无视,倾权压下微弱的浪声,恣意行事。
终究是害怕。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手段阴狠的小人,为了报复什么都能做的出。
章年卿不敢赌,终究还是退让了。
谁知,这一退两面皆输。
既伤了俏俏,也毁了铺垫。
万幸,俏俏主动亡羊补牢,两面输变一面输。
尽管这样,这些年战战兢兢的朝堂路,并没有让章年卿觉得舒心。
每次处理小人时,他总是担心不能斩草除根,恐留祸患。
渐渐的,人变的越来越狠戾,和冯俏最初希望的他背道而驰。
章年卿始终跨越不了道德的屏障。
这是冯俏划给他的底线,尽管身在黑暗的朝堂,他也始终不敢忘记这一点。
章鹿佑晋大理寺少卿时,章年卿看着及冠成人的儿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算功德圆满了,该退下了。
只是一瞬间的念头,紧绷的神经立即放下,章年卿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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