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够努力。”
陈伏真心实意道:“你当时明明认识冯大儒,和衍圣公也相熟。
甚至自己父亲就是当朝吏部侍郎,但你从来没在我们面前骄狂。
平时里哪怕我们偶然提到什么书,什么词你不熟。
晚上势必有小厮把书送到你屋里,你秉灯夜读,有时我一觉醒来你还在看书。
那时我就想,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私下还会贪玩。
若不是心下愧疚于兄嫂,只怕也坚持不下来。”
而明明没有什么逼着你,读书于你而言不过是个锦上添花的事,为什么你还那么刻苦。
这句话陈伏没有问出口。
章年卿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惭愧,惭愧。
我自幼饱读诗书,所读所学还没有你们多。
那时我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陈伏笑笑,没说什么,道:“那时候就觉得,你都这么努力……算了。”
他没再说下去。
守心的过程有多么难只有自己知道,当自己有能力而面对诱惑的时候,谁能坚定的说一个不字。
红尘是诱惑,权力也是诱惑。
陈伏很好奇,章年卿这么一个重情的人,是怎么坚持下来。
他想起那个素未蒙面的弟妹,笑了笑,他知道有些人的软肋是父母妻儿,为了父母妻儿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深怕连累家人。
章年卿会是这样的人吗?
章弟好像还没有孩子……
陈伏笑着摇摇头,想不明白。
陈伏兄嫂的死,起源于争执。
当年陈伏兄嫂为了供陈伏读书,一直省吃俭用,抗坏了身子骨。
两人好几年都没有孩子。
直到陈伏考完乡试,家里日子才渐渐开始好起来。
可喜可贺,两人到京城没多久,终于有了孩子。
可陈伏哥哥的脸上却一直没有笑容,他觉得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多年无子,他已经不相信自己会有孩子。
加上他们所住的红庙街,一直受到县长侄子的骚扰。
陈伏哥哥一直以为,这个孩子是妻子背着自己和别人苟且的孩子。
不,不一定是自愿。
但他的头上终归是绿了一片天,不管是不是自愿,这个孩子的存在毋庸置疑。
陈伏道:“我哥先是怀疑嫂嫂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
后来又被人怂恿,说我和嫂嫂瓜田李下……有染。
哥哥悲痛欲绝,又觉得那孩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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