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得到梁廷枬《藤花亭镜谱》八卷的木刻本,觉得很是喜欢。
我说偶然,因为实在是书贾拿来,偶尔碰见,并不是立志搜求得来的。
寒斋所有的古镜说来说去只有宋石十五郎造照子与明薛晋侯的既虚其中云云这两面,不但着实够不上有玩古董的资格,就是看谱录也恐怕要说尚早,不过虚夸僭越总是人情之常,不敢玩古董的也想看看谱录吧,就难免见了要买一点儿。
最先是买了两本排印的《镜谱》,不大能满意,这回遇着木刻本,自然觉得好多了,不怕重复又买了下来,说到这里,于是上边所说的偶然毕竟又变成了非偶然了。
排印本的《藤花亭镜谱》首叶后大书云,顺德龙氏中和园印,板心前下每叶有自明诚楼丛书六字,末有跋,署云甲戌长夏顺德龙官崇。
梁氏自序题道光乙巳(一八四五),我们极容易误会以为甲戌当是同治十三年(一八七四),不过那时虽有铅印却并无这种机制粉连,所以这正是民国廿三年无疑,至于写干支那自然是遗老的一种表示吧。
我最厌恶洋粉连。
在《关于纸》的小文里我曾说:
“洋连史分量仍重而质地又脆,这简直就是白有光纸罢了。”
有光纸固然不好,但他本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拿去印印《施公案》之流,倒也算了,反正不久看破随即换了“洋取灯儿”
,洋粉连则仿佛是一种可以印书之物,由排印以至影印,居然列于著作之林,殆可与湖南的毛头纸比丑矣。
龙氏印的《镜谱》既用此纸,而且又都是横纹的,古人云丑女簪花,此则是丑女而蒙不洁了。
中国近来似乎用纸对于横直都不甚注意,就是有些在《北平笺谱》上鼎鼎大名的南纸店也全不讲究,圆复道人蔬果十笺我数年前买的还是直纹,今年所买便已横了,君子于此可以观世变矣,印工着色之渐趋于粗糙也是当然的。
但是信笺虽然横纹,这纸总还是可以写字的单宣或奏本,印书的却是洋粉连,而又横摺,看了令人不禁作恶大半日。
因为这个缘故,见到有一部木刻本,焉得而不大喜,急忙把他买下。
原书每镜皆有图,龙氏印本无,跋中有云:
“先生举累世珍玩著为谱录,意其初必有拓本,别藏于家,及观序称即拓本摹绘其原形而说以系之,则益信,顾代远年湮,难可再遇,殊堪惋惜。”
似龙氏所据本乃并无图,或系原稿本欤。
又查龙氏印本前四卷共收有铭识镜六十七品,后四卷收无铭识镜七十品,而印本则前半加添十一品,后半加添三品,共增十四种,书中文字亦有不同处,可知不是同一原本。
最明显处是卷四的宋官镜以下十器,龙氏印本释作宋镜,刻本于虎镜后添刻一节云:
“曩见王见大文诰藏数柄,云偕梦楼太守文治册封琉球时得于彼国,国人谓赵宋时所铸,意自东洋流至潮郡,爰以次此。”
而目录在官镜下又加小注云:
“以下十器皆日本制,按中国时代隶此。”
盖皆是增订时所为。
梁氏此谱共录百五十一器,在清代算是一部大著了,但其考释多有错误,如以宋石十姐为南唐,明薛惠公为宋,均是。
我觉得还是他的图最有意思,今如去图存说,真不免是买椟还珠了。
梁君释日本各镜,讹误原不足怪,有几处却说错得很滑稽,如虎镜云:
“下作土坡,苔点草莎,饶有画意,其上树竹三株,干叶皆作双钩,几个筼筜,萧疏可爱。
左驰一虎,张口竖尾,作跑突搏啮状,势绝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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