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冷静过后，方旭和阿飘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的纸笔也失去了它平时的作用。
相比方旭的镇定，阿飘反而显得有些局促，他不停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心虚的眸光有一下没一下地掠过方旭的脸。
“刚才出公司的时候你还在我身边，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样？赵玄戈他原本的灵魂呢？”
方旭率先开了口，盘算着阿飘进入了赵玄戈的身体，那赵玄戈的灵魂只能流离失所。
“吾不知。”
阿飘唯唯诺诺地回答，声音像是大病初愈时的嘶哑。
“说人话！”
方旭表情严肃。
“我不知道。”
阿飘语气里略有些可怜。
“你先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去接近他。”
方旭交并着双手，眼神紧锁着阿飘的每一个表情。
阿飘只好老实地从车祸现场开始说了起来，“当时他已经死了，我能感觉到。”
“死了……”
方旭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里的失落，转瞬又道，“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你还跑过去凑什么热闹？”
“我能感觉到方旭喜欢这具肉体。”
所以我想救他，只是因为你。
说到这里，阿飘脸上明显有些阴郁，他原本满心欢喜，以为方旭会因为这具肉身更喜欢自己。
可看起来，方旭似乎没有一点为他高兴的模样，难道说方旭更喜欢的其实是那个从这具肉身里面消失的灵魂？
“呸，胡说什么！”
方旭脸红着狡辩，还不忘转移了话题，“继续说！”
“我感觉到他死了就想回头找你，可是有股力量牵引我，我没法逃离，最后就晕了过去。”
阿飘歪着头回忆，“后来等到清醒时，我就已经被困在这具肉身里面了。”
方旭顿怔片刻，认为这怎么都不能怪到阿飘头上，肯定都是阎王派来了个糊涂官，竟然闹了一场借尸还魂的乌龙！
“既然如此，你以后是不是就能存活在这具肉身里，然后一直到老死去，再次轮回？”
方旭心里已经有了接受的态度，毕竟这对阿飘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
阿飘点头，肯定方旭的问题，这具肉身的灵魂已经消散，他便等同是替代了原有的灵魂，继续这个身体的下半生。
这样也好，方旭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阿飘见方旭脸色有所好转，连忙凑上去，用头顶靠在方旭的颈窝来回蹭弄。
“方旭，那个时候我的头很痛，我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方旭推了推阿飘的头，有些难为情地拒绝着阿飘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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