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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第3页）

裴如念来到卿可言面前，心乱如麻，干脆用行动表达。

她腰弯成90°，深深向卿可言鞠躬。

“对不起。”

卿可言问，“对不起什么”

裴如念保持鞠躬的姿势，不敢抬头，害怕被他到泛红的眼睛，“当时跟你分手，对不起。”

“分手的事不用道歉。”

卿可言伸手过去，把她扶起来。

见裴如念仍旧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凭感觉摸到她的脸，蹭了蹭她微红的眼角。

裴如念“还有，你拒绝我好多次，我还是死缠烂打缠着你，给你添堵。”

“那件事更不需要道歉。”

卿可言说，“我拒绝你，是因为没有做好谈恋的准备，不是讨厌你。”

“讨厌我也没关系，我确实挺烦的。”

裴如念咬住下唇，把哭声憋回去，再次重复道，“对不起。”

“别哭。”

卿可言没有纸巾，用衣袖帮她擦擦眼泪，沉声说，“裴如念，你确实应该跟我说对不起，但不是为了你说的事情。”

“那、那是什么啊”

裴如念非但没止住哭泣，反而越哭越凶。

她一直有这个毛病，如果自己安安静静躲起来，一小会儿就能恢复无事发生的状态。

可要是身边有人哄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哗啦啦往外冒。

卿可言袖子都擦湿了，裴如念的哭泣依旧没有停止。

卿可言明明是被甩的那个，裴如念反而比他更加委屈。

“别哭了。”

卿可言有点无奈的叫，“如念。”

这个称呼，仿佛什么咒语。

裴如念听到，立刻就不哭了，抬起头望着他。

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以前交往时，卿可言总是连名带姓称呼她，一点都不亲近。

裴如念私心想要更亲近的称呼，撒娇好几次，卿可言却不肯改口。

后来，裴如念闹脾气，他才用妥协般的语气，轻轻叫了声如念。

跟刚才的语气一模一样。

为什么

明明已经分手了啊。

卿可言“你真的想道歉吗”

“嗯”

裴如念重重点头。

“好，今晚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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