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郢受伤在胸膛,是被白毛怪抓伤的,比熊还大的身躯力量十足,一爪子挥下去把外套跟毛衣划破直达胸膛,艳红的血在极冷的天气把伤口跟毛衣粘在一起。
格格党
楚少倾脸沉下来,接过斯洛克递过来的毛巾在热水里打湿,小心翼翼按在毛衣上,让热毛巾慢慢溶化凝结的血块,旁边的火烧得噼啪响,照得楚少倾沉静的脸庞忽明忽暗,由于晚上一直高烧,白天低烧,导致他殷红的脸颊带上病态,平添脆弱,得封郢想狠狠把人抱进怀里保护着。
封郢喉咙动动,哑声道“少倾,你不舒服还是我来吧”
“没事,躺两天躺累了,坐着舒服。”
楚少倾不断换着毛巾,毛衣跟伤口终于慢慢分开,毛巾被撩起,胸膛凝结着暗色血迹的伤口起来很骇人,被尖锐爪子抓破的伤口从肩膀至胸口,触目惊心。
楚少倾手凑近封郢观察伤口情况,发现伤口很深,再深点会直接刺入心脏,以他们现在的条件无疑是死路一条。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伤口上带上痒意,同时也让封郢有点恍惚,可当队长脸色变得阴沉时,刹时不自觉挺直腰身,后背的鸡皮疙瘩不断冒出,摸摸鼻尖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队长,水来了。”
美熙重新端了一盆干净的水过来,把已经染红的那盆水端走。
装水的东西说是盆,不如说是在木头上挖的一个洞,水装的不多,就是比没有方便。
这次给副队清洗的水也不是之前携带的饮用水,而是雪水,饮用水早在前天就没有了。
楚少倾的脸色不算好,封郢紧张了,喃喃道“队长,其实”
“斯洛克,拿点木灰过来,”
楚少倾拿出新的毛巾打湿,小心翼翼把封郢伤口四周的血迹做最后的清理,微翻的伤口还在溢着血,很难完全弄干净,楚少倾轻咳两声站起来,指着床,“躺下。”
“少倾”
“躺下。”
楚少倾的话不容得质疑,冷冽的神色让封郢觉得现在队长要不是他受伤了,可能已经动脚把他踹到床上,面对这么强势的队长封郢只能躺上去。
“队长,木碳灰,”
斯洛克用一块布捧着已经冷动的木灰走过来放到队长旁边,“队长,要怎么做”
“我来就行。”
楚少倾把毯子盖在封郢上身,打湿的手在身上擦干,捧起木碳灰一点点搓着,把没烧完的木碎跟坚硬的碳块一点点揉搓出来,边揉边咳,神色专注。
封郢躺上床上,胸口伤虽隐隐作痛,却觉得此时自己仿佛在云端。
“这是什么白毛怪,竟然能伤到副队,”
陈江蹲在一旁江水德跟艾伦在给带回来的动物大腿动刀,连连惊叹“这东西爪子挺厉害的,真长。”
长满白毛的大腿肉质很结实,脚趾甲长至快二十厘米,紧硬有力,可见是只猛兽。
说起这只白毛怪江水德就惊心,当时他跟副队到达岩石山体就发现有雪鸡活动的迹象,狂喜让俩人只顾着找寻雪鸡的巢穴没发现后面有东西跟着。
等他们进入雪鸡巢穴中发现只有蛋没有鸡,不过也很高兴地捧着十来只珍贵的鸡蛋返程,谁知道副队刚离开巢穴这只白毛怪就窜了出来,扑过来。
当时副队手上捧着鸡蛋,白毛怪爪子挥下来时,他做的竟然是捧着鸡蛋侧开手而不进行反击。
白毛怪爪子下来刚好正中副队胸膛,人也随之倒在雪地上。
跟在副队后面爬出来的江水德举起离子枪打中它再次挥下的爪子,这时副队也把鸡蛋放在雪地上了,拿出天钺挥出去,劈的就是白毛怪的大腿。
天钺的力量很可怕,比白熊只矮一点的身躯瞬间倒地,哀嚎着血流不止。
四只爪子前后各伤一只,注意成为俩人的猎物。
不过因为这只白毛怪太大江水德拖不动,只能砍了只腿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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