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单位通知我师父,我师父正在锯木料,没留神把手切了。
。”
“马小宝被人砍成重伤了?”
何二立一时竟不知道是该震惊马四全受伤,还是马小宝重伤。
夏芍心里也是一沉。
陈寄北神色不太对,她不得不怀疑,马小宝被人砍成重伤是不是跟书中那件事有关。
正想着,就见陈寄北沉沉看了何二立一眼,“二立,郑大奎死了。”
夏芍心一跳,何二立更是瞪大了双眼,“你、你说什么?大奎死了???”
实在无法接受,他甚至笑了声,“寄北你诓我的吧?”
陈寄北没笑,只是沉眸望着他。
渐渐地,何二立脸上的笑变得比哭还难看,“真……真死了?”
“死了。”
陈寄北说,“他打牌赢了太多钱,被于小伟砍死了。”
“被于小伟砍死了?”
何二立愣愣重复着,突然转头往单位大门跑。
陈寄北没拦他,就那么看着他跑远,等看不到人影了,才垂下眸。
夏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想来不会太平静。
前几天还跟何二立一起蹲在公安局里的人,今天却一死一重伤,要是何二立也去了……
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马四全已经被送去了医院,围在外面的人群渐渐散开,不时议论着从两人身边走过。
陈寄北沉默了半晌,才复又抬眸,问夏芍:“没吓到吧?”
“没有。”
夏芍下意识摇头。
想想刚才听说木匠房出事时的心慌,和得知正大奎死亡后的心颤,她又点点头,“有点。”
下一秒,男人大手覆上了她的,温热的,干燥的,带着点薄茧的。
这可是保守的六十年代,两口子出门都不敢挨着走。
附近这么多人,他竟然来握她的手!
夏芍难掩吃惊,陈寄北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种举动。
像被烫到般,他赶紧缩手,脸上甚至出现了些许烦躁的神色。
可只一瞬,眼前又浮现夏芍急急跑来时唇角凌乱的发丝,带着点惊慌茫然四顾的眼神……
他动作一顿,又覆了回去,还在夏芍手上捏了捏,像是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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