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竹和师姐交流一下眼神,常家今年不能减免丁税时,定然知道大伯被抄家。
此时还列出种种丧仪事物,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那我们就不必再去借好多钱,带二十两银子足够用,法事的话请七星观道长们做,僧就免了。”
沈灵竹又指出大伯不能招摇行事。
四叔祖一个平民百姓的丧礼,更加不能过格,否则又是一场麻烦事。
沈妙竹一开始就不支持借银子:“大伯母,先前卖麦子的十几两夏大叔已经送来,加上从七星观拆借的二十两,足够用。”
“白事得预备充足,不带五十两去我不放心。
常家也就这一个三服内的一人辈,不怕花这次钱。
小竹子别站着,找夏旺牵牛车去。”
胡氏比她们想得多,两家相隔几十里,之前老人还在时有没有请大夫,药钱可有结算过。
常家人是主场,究竟他们从头到尾自己操办,还是会请专门的棺材铺主持,都无从得知。
她猛的想到一点:“九弟妹,你娘家离隘口很近吧?”
“十几里,如果大小竹子一起去的话,我带几个孩子回趟娘家,帮着打听下。
就是孩子爹,得搬回家住。”
沈潇媳妇很肯定五哥不会让五嫂去,她不可能把自家丈夫留在这儿养伤,唉,好容易清静一天。
且公公这次看过丈夫的伤势后,没有责怪他们在外养着。
胡氏哪会看不出她的神情:“不必不必,你无需去,简竹一个跟去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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