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嗓子,好不容易才找到审案的状态。
“谁是原告?”
苏云起不习惯行跪礼,干脆假装伤心得站立不稳,坐在地上哭诉:“柳大人,李丰收一家子伪造文书,趁我和儿媳午睡偷走四牛的遗腹子卖给了花婆子,你说哪有这样当爷爷的,简直猪狗不如,我要跟他义绝,家贼最难防,跟他住一个屋檐下以后都不敢闭眼睛睡觉了!”
她之所以憋到今天,义绝有一个必须条件就是一方恶意伤害到另一方的亲眷。
发卖孩子也是恶意伤害的一种。
“可有此事?”
柳县令冷眼看向李丰收。
李丰收立即否认:“大人明察,我跟花婆子商议的是把孩子借去住一段时间,让不育的夫妇沾沾福气。”
他还借着身体遮掩递给花婆子一个乞求的眼神。
“呸,谁要跟你借孩子?借几天就要两千二百两,你家孩子镶金边儿了吗?我从一开始说的就是要买龙凤胎,买你懂吗?”
花婆子又跟柳县令说道,“这李丰收真不是东西,他和我说儿子儿媳都想卖孩子,又怕招人笑话就让他出面交易,我说不行,律法有规定除了父母和本人,其他人无权发卖孩子,他主动说让儿子儿媳签个委托文书给我,我真不知道文书是假的,不然我断断不会收下两个孩子,委托文书和买卖文书都在这儿,您看一眼便知。”
花婆子将两张纸递给衙役,再由衙役交给柳县令。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还不认吗?”
李丰收连连磕头:“是花婆子一直花言巧语诱惑我,我才犯下错事。”
花婆子朝他啐了一口:“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是生意人,主动招揽生意是诱惑?我问的人多了去了,人家怎么没答应?分明是你见钱眼开,跟我有什么关系!”
柳县令拍了下惊堂木,让花婆子安静,随后他问道:“花婆可有逼迫威胁等行为?”
李丰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如此偷卖孩子的罪名清晰明了。
柳县令威严十足地说道:“公堂之上还满口谎言,企图愚弄本官,必须罪加一等!”
“大人,不止这样,卖了孩子他还和表妹苟合,他这副样子就是因为是从床上拽下来的。”
“来的路上还不消停,一直盯着咱们看,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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