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愿意的。”
苏玉衡声音又轻又小,没敢动弹。
云坼把亵衣给他穿上,如墨一般的眸子一点一点地随着指尖收回目光。
她抱着他,今夜飘了雪,房里的暖炭被燃起,噼啪声和下雪的簌簌声夹杂在耳边,这个院子偏远,周遭好像万籁俱静。
“等我们成婚。”
她说。
苏玉衡眼皮颤了颤,手握住她的指尖,半晌一句:“好。”
他们真的能成婚吗?他只是怕最后的那个人不是她,所以才这么不管不顾的。
“赶了这么远的路,也该累了,睡吧。”
苏玉衡被哄着睡下,所有人都去照顾病人了,她设下了屏障就出去了。
出门时她脚步顿了顿,把九岁留在了这里。
“看好他。”
九岁猛的被揪出来,还没回神,“啊?”
了一声回头看见床上的人,点点头,“哦,好好好。”
“师父,这水不干净,难怪喝了药反而更严重。”
华寻不仅遮着脸还戴上一顶帷帽,洒脱地蹲在溪边的石头上,说完往里扔了一块石头。
“这可难了,这里的百姓不喝药会死的,只有州长府那口井能用,但也撑不了多久。”
“盛璃遥找到原因了吗。”
溪水汩汩地流,雪花还没飘进去就被风吹开,华寻觉得他师父的声音和这风雪的声音差不多,寒人的很。
“源头的尸体已经偷偷烧了,那些人不知道。
但是等到这水流再换一遍,只怕要更长时间。”
华寻叹了口气。
主要饮用水是那个巨大的峦湖,但是也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扔了多少尸体进去,从那流出来的水再从分支流入千家万户,都被污染了。
以现在的人力物力,把湖水放干了,这一时间也不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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