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中秋后,郑宝松坐着靖宁侯府租的船,带着卫时羡请来的大夫回到廊州,自觉自己比众堂兄弟都高了一等,十分得意。
便是连郑祖父的话也不听了。
郑祖父看到靖宁侯府这样重视吴姨妈,还想和侯府来的护卫攀谈,但护卫只客气地应付他,说到侯府的事情便闭上嘴巴一概不谈。
郑祖父又不能和儿媳孙女说话,就叫来郑宝松,想叫他为自己在卫时羡面前说些好话,致仕前能再升一升。
郑宝松仰着鼻子看着郑祖父,三两句混不吝的话把祖父打发了。
气的郑祖父把郑老太太给数落一顿。
郑老太太又想把气撒到吴姨妈头上,但侯府的护卫还没走,她只能憋着。
背地里和身边人道:“也是金陵那边和侯府来往的少了,才叫她攀上去。
不过是带回来几个护卫罢了,又不是叫靖宁侯亲自来一趟,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敢在我郑家耍威风。”
说归说,都知道郑老太太不过是些酸话,又顾忌侯府的护卫,并没有多少人接郑老太太的话,便是郑老太太也不敢在人前说。
没人去管郑宝松,郑宝松自然放开了的玩,连从郑宝珍那里得的丫头也没留他在府里,成天带着侯府的护卫招摇撞市。
护卫又不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跟着。
郑二爷年纪大了,又整日花天酒地,身体也虚,这一摔直到年底才好全。
大夫诊治说已经痊愈后,护卫长忙带着大夫返回京城,再不敢留在廊州。
郑宝珍还惦记着去侯府的事情,又过了一年,她又大了一岁,耽误不得了,过了年就催郑宝松上路。
郑宝松却在年前的时候又叫一个清倌人迷住,费了翻功夫都没入巷,正是惦记的时候。
后来叫郑宝珍催的烦了,就住在了外头,也不回家,没钱了就回来直接拿吴姨妈的东西。
气的郑宝珍天天在吴姨妈面前骂他。
直到四月间,那个清倌人怀了身子又落了,哭着叫郑宝松收了她,郑宝松还惦记着要娶京城的高门贵女,哪里会将这清倌人带回府里,应付着答应之后,再没去找过那个清倌人。
清倌人叫老鸨教唆着到郑家去寻,去到郑家后才知道,郑宝松已经往京城去了。
清倌人如何懊悔,郑宝松并不知,他此时正和吴姨妈郑宝珍在船上,还有郑二爷也跟来了。
卫时羡派来的大夫叫郑二爷狠狠地长了一回脸,过年时在兄弟面前也觉得自己从此了不得了,十分自得,这回又得了郑祖父的命,郑二爷便带着一家子到京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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