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程夫人,果然和我一样充满了神秘。
唐安趴在门上,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了一会,却不见有任何回应,不禁大是奇怪。
女儿受了委屈,做娘的怎么都该安慰一番才对,可是这老夫人却沉得住气,就是不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反而传来了程采夕“呜呜”
的哭声。
女土匪会哭?唐安再也忍不住,沾着口水将纸窗戳开一个小洞,往里看去,只见程采夕背对着窗户,肩膀微微抽动着。
可是除她之外,屋子里再也没有任何人,哪有什么夫人?
再仔细一看,程采夕的怀里抱着一个牌位,无限委屈的哭诉:“娘,你可知道,女儿真的好累……”
唐安的心像是猛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的难受。
原来程采和和程采夕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程采夕受了委屈,却连一个发泄的对象都没有,只能来到母亲生前的屋子,一个人对着灵牌哭诉。
想不到这个外表强悍的女人,身世却如此可怜。
唐安心里叹息一声,默默退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那辆永远不知疲倦的马车准时拉着程采和和唐安往墨玉书院赶去。
兴许是昨天斩获颇丰,和凤之岚和柳倾歌这两尊大神都拉上了关系,唐安睡得格外香甜,大清早起床竟然觉得意气风发,毫无困意。
程采和就不一样了,眼皮浮肿,双目无神,一个劲打着哈欠。
摇了摇还有些晕眩的脑袋,胖子问道:“唐安,我昨天喝醉酒之后没有乱说话吧?”
也不知哪个蠢货精虫上脑,硬是把两个家丁的胸都摸肿了。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唐安道:“少爷酒后诗兴大发,妙语连珠,逗得姐姐们欢声笑语不断,脸红心跳娇喘连连,若不是我挺身而出硬拉走少爷,只怕小姐们就要留少爷在那过夜了。”
“真的吗?”
程采和将信将疑。
想想这胖子小小年纪便没了娘,唐安心里一阵同情,不忍打击他自信,道:“当然是真的。”
程采和大喜,却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唉,一不小心又展露了本少爷的才华,罪过罪过。”
这死胖子,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了。
程采和想了想,问道:“对了,昨天柳大家选到入幕之宾了么?”
唐安自知这件事必然会传得街知巷闻,早晚瞒不过他,道:“少爷,承蒙柳大家看得起,唐安有幸见了她一面。”
“唐安,这个……我知道你这几天太过劳累,不过老是妄想容易损害心神,不如明天放你一天假吧。”
程采和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唐安肩膀,边说边思考怎么措辞才能不打击到自己的头号爱将。
唐安心里一顿鄙视,道:“少爷,我说的是真的。”
程采和一脸愧疚,道:“想不到病情已经如此严重了。
不行,要赶紧去找个大夫。”
唐安叹息一声,知道这胖子还是不相信,笑道:“少爷果然英明。
其实唐安只是开个玩笑。”
程采和摆出一副“这才对嘛”
的嘴脸,道:“柳大家天仙一样的人物,凡人多看两眼都会睡不着觉。
不过即便不能和柳大家说说话谈谈心,和四朵金花之一的秋叶姑娘喝上一杯酒,那也是天大的面子了。
这便是魅力所在,唐安你要多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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