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接过了茶杯,低头大口饮下了温凉的白开水,直到将茶杯放回到了床头柜上,才像是开玩笑般淡淡开口:
“你不会是认为,我打算逃婚吧?”
都已经这么晚了,他还出现在了这里,无疑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听着她如此轻松的调侃,凝聚在司衍眼神深处的某种东西似乎滚动了一下,接着被更深的浓雾覆盖。
他缓缓低俯下身,直到与她的视线保持在同一水平线的高度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拨走了她耳侧的丝发。
他似乎在笑,语气依旧是温淡的:
“嫁给我,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出乎意料的是,殷宁在这时握住了他的手,冰凉的掌心将他更加冰凉的手指包裹。
那双绯红的瞳眸在漆黑宁静的夜里深深地望着他,嫣薄的唇一张一合,吐出三个轻飘飘却充满不解的音节:
“为什么?”
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双绯红的瞳眸像是想要洞穿他的灵魂一样,发出了直击心灵的拷问。
“因为我曾经救过你一命,保住了你的一条腿吗,所以你才对我另眼相看吗?”
空气似乎安静了很久,才被男人沾染了寡淡笑意的磁性嗓音打破。
“一定需要一个理由吗?”
他直起了身,温柔地挽起了她的长发,眼神里是她读不懂,也参透不出的晦暗。
是她先“缠”
上他的。
自多年前的那场暗杀后,在他疗养腿伤的那几个月里,时常会梦见天台火场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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