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云淡风轻地问道。
“王爷不是说,皇上会与王爷来一场公平的决斗么?”
她知道,他在试探她。
“话虽如此,本王还是担心皇兄哪天忽然兴起,要你侍寝。”
“王爷无须担心,皇上是坦荡君子,既然有心与王爷一较高下,胜负未分之前,不会……”
她止住话,没说下去,心中却不认为皇上是正人君子。
宇文沣呵呵一笑,“皇兄是不是正人君子,本王不知,本王只知,本王不想做君子。”
她莞尔一笑,对于他的话,当做没听见。
他侧首,扳过她的脸,轻啄着她的腮。
很轻很浅的吻,宛如秋风拂过,凉凉的,徐徐的。
她没有防备,惊得立即别过脸,面颊染了晚霞般的艳红,惹人怜爱。
“玉致,眼下你觉得本王好,还是皇兄好?”
宇文沣笑问。
“皇上妃嫔如云,雨露均沾,王爷心系旧爱,情深不悔,奴婢只是卑微的宫婢,不敢妄想什么。”
萧初鸾淡然道,巧言避开他尖锐的问题。
“本王许你妄想。”
“王爷,奴婢从未想过鲤跃龙门、跃上高枝,只愿在六尚局有一席之地,平淡地过完一生,寿终正寝。”
“在本王面前,你无须自称‘奴婢’。”
他温热的鼻息拂在她的脸上,宛若轻烟袅袅,“从此刻起,本王让你想。”
她低垂着优美的螓首,“奴婢不敢。”
他半是宠溺半是责怪道:“又说‘奴婢’,再说一次,本王就惩罚一次。”
萧初鸾颔首,宇文沣道:“皇兄无法做到专情,本王可以;皇兄可以给你独宠,本王更可以;皇兄能给你的,本王也可以给你;皇兄无法给你的,本王却可以给你。”
她不语,不知如何应对。
他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面对着自己,“你担心本王娶你之后还记挂着轩儿?”
她静静地看着他,仍然不应。
他诚恳道:“你说过,往事已矣,轩儿在天之灵,也希望本王放开心怀,做一个逍遥王爷。
虽然本王无法忘怀轩儿,但是本王会珍惜眼前人,与王妃共度一生、举案齐眉,本王的王妃,将是世上最幸福的妻子。”
这双桃花般的俊眸,深深地凝视着她,飘浮着璀璨的霞光与诚挚的流光。
他的口吻诚挚得令人无法怀疑。
萧初鸾在想,他所说的是发自肺腑,还是只是为了赢得芳心才这么说的?
宋天舒说,嘉元皇后的龙胎平安康健,相较皇贵妃,更为平稳。
近来,嘉元皇后的胃口很好,也不胡思乱想了,大腹便便,胳膊和双腿粗了,脸蛋也丰腴了,越发娇媚可人。
因为中宫起疑,皇上来慈宁宫来得少了,命萧初鸾多陪陪嘉元皇后,让她开朗一些。
于此,自那次在西苑与燕王春宵一度之后,萧初鸾以六尚局事务繁忙为借口,推脱了两次,他似乎也没有生气,不再约她见面。
她每日都去慈宁宫,直至入夜才回六尚局。
这夜,嘉元皇后对即将到来的分娩有些紧张,她耐心地开解,让嘉元皇后放心,说宋大人会安排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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