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将他给我戳下去!
我不想听到再从那张嘴巴里说出任何一句话!”
说着,又招至多名身着黑衣之人,排开一列长枪之阵,而这排长枪,银光瑟瑟,寒气逼人,可是实打实的兵刃。
但见此状,叶飞黯然神伤,随临渊而来的这些人确实不是武当弟子,而是官军的兵卒。
临渊这次是非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于叶飞锁眉之际,那一排长枪竟已悉数刺了过来,叶飞只拼挡几下,胸前、手臂、大腿、腰腹等,已有多处已被刺伤,看来今日死期已至,与其这般被戳成千疮百孔,倒不如纵身而下,死个痛快。
突然,叶飞脚底一软,两排长枪夹击而来,这枪阵就差背向崖壁一侧攻击不到,除此之外,开合有度,刺、撩、扎、扫,如一张生满利刃的大网,将叶飞死死困在其中。
“临渊!
杀身之仇此生不……”
一声惊嘶划破长空,而那声音崩裂之处,却已没了叶飞的踪影。
临渊几步上前,死死拽住身后一人的前襟,翘脚望向那不知是人间还是魔域的黑暗深渊。
他目不转睛死死盯了半天,也找不见叶飞影子,便心头滑过一道郁闷,回头问一黑衣人,“这里有多深,下边又是什么?”
黑衣人赶忙起手将临渊搀扶回来,一字一顿的答道,“这隐仙岩本就耸于崖壁之巅,崖之高,加渊之纵,落物无声,深不可测。
且崖壁之上怪石嶙峋,想必不用坠到谷底,便已经被乱石筛成齑粉,少主尽请放心。”
临渊听罢,这才又退后几步,拂袖擦拭了额头上冷若冰珠的汗滴,继续说道,“连这天下早晚都会是我的,你个被捡回来的野小子居然还敢这般造次,不是找死是什么。”
说完又问向一个刚刚攀爬上来之人,“金蟾峡那边都收拾妥当了么?”
那人忙回,“一切妥当,他们连根毛发都找寻不到。”
临渊听罢仰天长啸,抬手指向一人,“你,背我下去。”
话到此时,那叶飞可还在坠空的畅游之中。
身体外溢的血滴,如晨雾中青草叶片上凝聚的露珠,依依不舍终却还是弹落而去。
幸好叶飞体内有那玄冥之气,每每凝神或临危之时便显现出来。
虽然叶飞已遍体鳞伤,但他的意念已渐渐于刚才失重的惊愕之中苏醒过来,师父之前传授的内家心经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他口中念念有决,虽耳畔依旧风声鹤唳,但不多时,便稳住翻转如脱水锦鲤的身体。
只是这落势依旧未减,若不设法化险为夷,逃脱这一劫难,结果可想而知。
突然,一条水线涌入眼际,叶飞心中顿时又惊又喜,喜的是,只要调整好身体下落的轨迹,坠入水中便有可能捡回一条小命,而惊的是,那可真得是条水线,就算凌空十几丈向下望去,那河面也不过三五人高宽,而那山涧之流,行至此处已舒缓平淡,这水又能深到哪里,若水面之下尽是山石铺底,那自己可就直接与这山川大地融为一体了。
此时还想这些已是多余,只见那叶飞于气流之中收腿含胸,蜷成卵状,铭心静气,使自己的身体于坠落之中慢慢回旋起来。
突然,一层薄雾金光将其整个罩住,可转瞬之间便四裂消散,因为那叶飞已撞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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