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经年将誊抄的账簿交给逯杲说道:“从这几年的账簿来看,斧钺司每年丢失大量仪仗用的铁质兵器,并且存在巨大亏空和呆账坏账。
今日我暗查玉渡山,发现有人在玉渡山山洞内冶炼兵器,规模足以装备一支五千人的军队。
我猜想应该是斧钺司中有人将仪仗用的兵器盗出,运到山上融掉再制成军用兵器。
你那侄子估计是在玉渡山发现了什么才被靳沧海灭口。”
逯杲道:“难怪石彪说忠国公曾秘密调动军中工匠入京,原来是藏在这山里冶炼兵器!”
许经年道:“先前斧钺司账房那场大火便是赵敬诚和靳沧海为了平账故意纵火。”
逯杲道:“岂有此理,老弟将详情与我说说。”
许经年便从自己潜入靳沧海府中发现账本开始,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逯杲听完怒道:“岂有此理!
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立即进宫禀报指挥使大人,老弟且先回去,待我从宫中回来再做定夺。”
傍晚散值,许经年刚踏入家门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看去,张显宗正带着六个锦衣卫站在门口,刘怀安伸头看了看打趣道:“本姑娘可不会做饭。”
张显宗指着身后锦衣卫随从手里的酒菜说道:“怀安妹子说笑了,老哥自备。”
几名锦衣卫将酒菜放到院中石桌上便走出门外,依然是退后十米远远守着。
三人在石桌旁坐下,几杯酒下肚,张显宗开口说道:“自老弟进京,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许经年道:“大人公务繁忙,在下不敢打扰。”
张显宗道:“京中局势紧张错综复杂,我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被各方势力盯的死死的,能不见自然是不见的好。”
许经年道:“大人用心良苦。”
张显宗道:“今日你所查之事逯杲已自行上奏禀明圣上。”
许经年奇怪道:“逯大人不是说去宫里寻你吗?”
张显宗笑道:“我早说过了,朝堂之上,只有利益。
如今圣上和忠国公之争已进入僵局,谁能找到忠国公谋反的证据便是打破这一死局的功臣,这泼天的富贵谁不想沾一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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