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庆府,是管理宗室事务的地方,艾旼炫说是关在这里反思,实际上也算不上关,无非是方圆几里地不能出,吃喝还是有人伺候着的。
第三天的时候,袁沇来了,请他移步至诏狱。
“什么意思?”
太子第一反应该不会是要把自己关进诏狱。
袁沇笑道:“您放心,陛下只是有事找您。”
“陛下去了诏狱?”
“是,请您跟我走吧。”
一路上,艾旼炫忧心重重,既然不是把自己关押在内,又有什么事情要找上自己,于是他试探性地问袁沇:
“父皇还在生我的气吗?”
袁沇一听,倒是由心乐呵:“陛下怎会生您的气。”
“那他为何宣我去诏狱?”
“您去了就知道了。”
袁沇肯定知道为何,却迟迟不肯告诉自己,艾旼炫疑虑,不过他踏入诏狱的那扇门起,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丘瑛敏在这。
“儿臣参见父皇。”
自打那天过后,艾旼炫想想就有些后怕,偷瞄了一眼皇帝,唯唯诺诺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天下素有天子真龙之气、不登牢狱之说,皇帝此番穿戴了黑色斗篷,猜不透他的神情,不过听他让太子平身的语气,但不像是暗藏杀机。
披散着乱发,丘瑛敏跪在地上,同样看不见神情,却能一举猜透她现在惊恐的心理。
太子略微低头,乖乖站着,想着等会皇帝会问自己什么,又该如何说辞。
艾楷贤走到太子面前,将配在腰间的黎祚解下,交给太子。
“嗯。”
他颐指了下跪在地上的瑜妃,简单明了。
艾旼炫惊了,他想过瑜妃有千万种死法,万万没有意料到皇帝会让自己亲自下手,他犹豫了。
“怎么?不敢么?”
艾楷贤悠然问他,蔑笑之。
太子咬牙,接过黎祚,向瑜妃走去。
“殿下!
殿下你不要杀我!”
听得声音,瑜妃猛然爬到太子面前,一个劲地叩头,额上鲜血直流。
他握有黎祚的那只手在颤抖,兹兹地抽出宝剑,左右为难。
太子别说杀鸡,连杀鸡的场面都不忍直视,这下让他杀一个人,谈何容易。
他本是一鼓作气的神情逐渐变得交错、踌躇,见丘瑛敏额头上流下鲜血,更是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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