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经帮我准备好了嫁妆,后天……不,也许明天,我就要出嫁了。”
王茗叶诉说着,水溶的眼睛平淡地望着太子。
“请你务必要等待。”
艾旼炫坚定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接到我身边。”
对于艾旼炫来说,这个世界是有理解他的人的。
这唯二的两个人便是涂振与王茗叶。
在这之前,他从没见过像王茗叶这样的女子,出身官宦人家,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也没有因为知道自己是太子,便各种阿谀奉承。
更难能可贵的是,喜欢蹴鞠的女子本就是万里挑一,可她却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爱好,别人斥责自己的行为,她却尝试着包容与理解。
“从第一眼看到您的时候就感受到了。”
王茗叶回忆初遇,不禁露出笑容,“您是我喜欢的人。”
太子欲言又止,他当然也是如此。
正因为这样,在即将要失去她的时候,才会显得无比郁闷与失落吧,今后的日子也将和过去一样,没有盼头,只剩下平淡无光的煎熬。
“那些日子,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样度过的……”
“我懂,殿下。
从第一眼看到您的时候就感受到了。”
王茗叶走近,她拥抱住了旼炫,治愈伤口的嗓音,关怀问道,“很累吧,殿下?”
抑制不住分别的情感,太子哭了,他趴在王茗叶的肩膀上,无声地倾诉别人无法理解的他的委屈。
茗叶何尝不是,就是这种百味陈杂的感情下,她边流泪边轻轻拍抚着面前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没有关系啊,旼炫。”
未几,想起王商合的嘱托,没有多久,王茗叶让太子回去:“殿下,我该回家了,您也回家吧。”
“家?那里不是我的家。”
艾旼炫将眼泪抹干,“那里不得平静。”
茗叶听闻,一笑避之:“回去吧。”
太子也不再逗留,他揽腰而抱,亲吻茗叶,在其耳边轻语:“我无论在哪,都是你的。”
走出客栈,他刻意避开街道,往人少的胡同里走,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袁沇就在那等着他。
“参见殿下。”
在这碰到了嬉皮笑脸的袁沇,艾旼炫心里自然一惊。
见太子不说话,袁沇上前,禀报道:“殿下,末将奉命,前来接您回去。”
“你一直在跟着我?”
艾旼炫问道。
“殿下说笑了。”
袁沇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微臣例行工作而已。”
他遂没有理会袁沇,冷脸走过,而袁沇倒也无所谓,在后面紧跟着他,直到回宫。
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当早春的寒意逐渐被烈日取代,盛夏的果实也即将化为悲秋,旭日再一次从东方升起,远山的号角传来了悲鸣。
弘启二十六年,秋,早朝。
“启禀陛下,襄阳樊传县令陈有德奏报,称其抓住了一名行医走骗的行家,此人名叫王梦,自弘启二十一年起,便扮起了假医生,专门为百姓治病,治疗效果了了,却总有人不断前去问诊,费用也水涨船高,后经人举报,县衙命人逮捕,此人携家逃亡,十月,方才落网。”
邵彦叙述。
朝臣闻之,议论纷纷。
皇帝不齿道:“弘启二十一年?至今已有五年之久,坑蒙拐骗这么多年,当地的百姓都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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