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哨兵军靴磕碰立正敬礼。
“九爷。”
解九点了点头,跟随引路的副官跨入门槛。
一院的绿木抱墙合围,清冷的院落人不少却缺了几分生气。
回廊入室,副官带他到用作会客厅的小会议室门前,左手摆出个“请”
的起势,无声地笑笑便先行离去。
他上前一步,曲指轻叩门。
“进来吧。”
门内传来收拾文件的声音,连带着钢笔也扣上了。
解九扭转门把启门而入,向着屋里头斜倚着椅子的人微微点头。
“佛爷。”
圆形的实木会议桌上头散乱地堆着文件,一张精密的长沙地图占据了大半个桌面。
张启山走出小会议室,将成文的文件封好投入门口的信箱。
到了时候,自家的伙计就会按照地址送过去。
他强压下心里头的不快,眯起眼睛望了望天上的日头,吩咐卫兵喊他网罗来的那些人,就说是预备去庙会逛逛。
末了又笑,“记得拎上两坛子好酒。
齐铁嘴半合眼瞅着桌子上的卦向,忽然扯张黄表纸,匆匆蘸墨笔疾书罢,取青木石的镇纸压妥。
旁边一个同样摆摊算卦的半开玩笑道,“兄弟,这是钱赚够了,急着去喝花酒哪?”
他乐呵了一声,搁下毛笔,“这不是今儿爷要撞大运了嘛。”
话音未落,人已远远到墙底下站着,跟蹲在墙角边的乞丐言语,“伙计,跟你打个商量,你这帽子借我戴一会儿,我请你喝酒如何?”
扣上帽子的当头,前街突然喧闹起来。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对头总是晓得自个的心思,那算卦的对着佛爷倒是装得像模像样。
依稀瞅着张启山和一个年轻书生近了自个摊子,取开镇纸抽走留言搁下酒准备离开的势头,齐铁嘴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把帽檐压得更低。
那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去,本已经接近尾声的庙会更添几分萧索。
他望着张大佛爷的背影消失在街口,回摊子拎过酒给几个乞丐倾满,酒香弥散了仅余的天光。
摘下破毡帽还给乞丐,他走回摊子预备拾掇东西回家。
翌日,红府
秋日渐凉,院里的落叶多了几分,劲爽的气候虽有暖阳当头,但是风里却没了夏日里的柔和,几许凉意依旧能透过衣襟让人有些寒凉之感。
二月红向来体恤丫头,特别是在换季之时,更是上心的很。
要说丫头原本是苦寒出身,打小就是担起家里活计的,身子倒也壮实。
可是几次生产,伤了元气,终究是比不得当初,月子里落下的病根是要跟着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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