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高兴么?可她总觉得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待她离开陆府之后,便终于能为爹娘谋算。
这也算是她唯一的慰藉了。
她沉沉的闭上眼。
是生是死,是福是祸,都是命罢了。
正在这个节骨眼,陆渝突然一皱眉:“不行!”
去取册宝的嬷嬷已然快要走出屋门,听得此言,不禁脚步一顿,随即有些疑惑的望向屋里。
陆老夫人蹙眉:“什么不行?”
慕莞齐也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陆渝竟不愿意休了自己?
她不由得始料未及,连涩涩的心口似乎都寂然了几分。
陆渝意味深长看了慕莞齐一眼,旋即却转开了目光,对陆老夫人说道:
“慕氏虽已败落,但军中余威犹在。
这些年儿子靠着岳丈这层关系,得了军中不少长辈提携。”
“若此时休妻,不仅于仕途无益,只怕也会落人话柄,指责我陆渝是无情无义之徒。”
一通分析完,他再次摇了摇头:“所以,我不能休妻。”
慕莞齐的眼眸有片刻僵硬。
她终于还是苦笑出声,强忍着憋住眼底酸意,手中的绣帕几乎被攥得稀碎。
她终于没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酝酿片刻,再次开口道:“自我母家出事以来,将军始终不离不弃。
京中谁人不钦佩将军深情。”
“如今我当堂辱及亲长,将军竟都不愿休妻,将婆母脸面置于无物。
此等恩深义重,我实在感佩将军恩德!”
陆渝和陆老夫人的脸色都是一阵青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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